谢知萱握紧着顾凌的手道:“陛下可是知晓你我关系,范御医一旦去告知陛下你体内有丝情蛊……”
谢知萱不敢想,陛下会有如何震怒。
顾凌道:“范御医没有确凿证据,哪里敢去与陛下说呢?范御医做了四十多年的御医甚是精明。”
谢知萱还是难掩担忧,“范御医至今还在起疑,不如我与我娘还有弟弟妹妹去外边躲个一年半载吧,在长安城之中总是担惊受怕。”
顾凌道:“躲个一年半载又有什么用?”
谢知萱不好告诉顾凌,待一年半载之后,当今陛下就会没了性命。
“躲个一年半载,或许范御医就告老还乡了呢?”
顾凌紧握着谢知萱的手道:“那我呢?你走了,让我一人怎办?还有你弟弟的学业前程你也不顾了?”
谢知萱道:“总归是性命要紧的。”
顾凌道:“这天下之滨莫非王土,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你在长安有药坊有酒楼的,贸然离开长安才会惹人生疑。”
谢知萱总觉得心下不安稳,“逃到藩属小国去,茫茫人海,陛下未必能够派兵去藩属小国,就算是他派兵,他也就一年半载的功夫了。”
顾凌道:“一年半载的功夫?”
谢知萱点头道:“我给陛下诊脉时,发现他已时日无多……”
顾凌连忙捂住了谢知萱的红唇,虽说房中只有他们二人,可这话倒也由不得乱说的,“当真?”
谢知萱点了点头,她虽然给陛下诊脉脉象平和,不像是只有一年半载可以活的模样,但按照书中来说,陛下一年之后就会驾崩了。
顾凌缓缓松开了捂住谢知萱红唇的手道:“此事谁也不要告诉。”
谢知萱点头道:“嗯,所以我想着不如还是在太子妃生产后,去外躲个一年半载吧,也不必在长安城之中提心吊胆,离太子妃生产还有三个月的功夫,只期望这三个月里面莫要惹出事端来才好。”
顾凌握紧着谢知萱的手道:“为何要等太子妃生子之后呢?”
谢知萱道:“太子妃有难产之兆。”
“什么?”顾凌皱眉道,“你怎么先前都不与我说?”
谢知萱轻抿红唇道:“说着也是让你心生忧虑而已,我上次查看女子妊娠的医书就是为了太子妃殿下,练习剖腹取子也是为了太子妃,只求太子妃能够平安。”
顾凌搂紧着谢知萱道:“姐姐定会母子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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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渚都不知自个儿是如何走到永嘉侯府之中的,他只觉得荒唐又是可笑。
他竟然自己将谢知萱拱手让人,他竟然自己促成了谢知萱与顾凌在一起……
顾渚一瘸一拐地入了五房院内,整个人满是颓废。
“爹爹。”顾芷柔小跑着过来,“爹爹,你怎么了?”
顾渚看着顾芷柔紧皱眉头,尽数恨上了陈碧玉,都是陈碧玉害的!
顾渚看着抱着小婴儿的陈碧玉,怒声道:“滚,你这贱人,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陈碧玉搂紧着怀中的小儿子,“顾渚,你就是这般对我的?当年我放弃做楚王妃都要跟着你……”
顾渚道:“你所出的好主意,让我成为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的夫人竟然被他亲手送到了侄儿的枕榻,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
顾芷柔仰头看向顾渚道:“爹爹,大姑姑今日来了,她说杨家会尽力帮助外祖父出狱的,得罪郡主本也不是什么重罪。”
陈碧玉也是扬着头高傲得道:“顾渚,你莫要忘了我尚且还是安国公府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