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道:“阎王爷……让我……找个……替死鬼,所以……我……就来……找……你!”
“啊!啊!你不要找我啊,我又瘦又小,不好吃的!”傅君嫱吓得惊叫连连,连眼睛紧紧闭了起来。
“谁说要吃你了?”杨浩回复成原来声音道。
傅君嫱猛的睁眼:”你不吃我?你不吃我,你赶紧走吧!”
杨浩道:“不吃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喊别的鬼来吃你!”
“什……什么条件?”傅君嫱战战兢兢的问道。
杨浩道:“我喜欢看人打屁股,你自己把屁股撅起来,自己打十下,我就放过你!”
“啊,怎么这样?”傅君嫱一张脸顿时苦得发涩。
“你打不打?不打我就进去吃你!”杨浩厉声恐吓。
“别、别!”傅君嫱忙道:“我打,我打还不行吗?”
“快打,我在盯着你呢,打轻了我可不算!”杨浩又恶狠狠的道。
傅君嫱忙道:“我打,我这就打!”无奈之下,只好翻身趴在地上,用带着铁镣的手摸索到臀部,一下一下的打去,口中还数着:“一、二、三……”
杨浩忍到第五下时,终于忍不住,捂着嘴便弯腰下去,一手拍地,笑得脖子都挣红了。
这时沈光卸了铁镣,从外间赶了过来,一见杨浩这样子,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他,急道:“圣上!”
“啊,沈郎将!”杨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拍沈光肩头,强行忍住道:“我出去歇会儿,你把这个牢门打开,把里面那个丫头弄……弄出来……哧哧!”
说到最后,一手捂嘴,哧哧笑着快步走了出去,刚离开不到十步,便传来一阵狂声大笑。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沈光,楞楞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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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扬州城,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锣声惊醒,只听满街都在有人大喊:“勤王大军进攻皇城了,大家快去帮忙,捉住宇文化及啊!”
城中居民闻声立时全都披衣而起,推门出去一看,只见皇城方向火光熊熊,映红了半边天际,人人吃惊的目瞪口呆,这个道:“真的是勤王军来了!”那个道:“快去帮忙!”一传十,十传百,霎时满城sāo动,居民们拿着菜刀面杖等武器冲出家门,涌上各大街道,千江汇海般往皇城涌去。
同样的sāo动也传到骁果军营,各级军官纷纷奔走大喊,组织队伍往皇宫方向开去,人人惊惶失sè,仿佛天塌地陷一样。
哗然一声,被烧成焦炭般的西华门整个坍塌,寇仲挥刀大喝:“勤王大军捉拿宇文化及,降者不杀!”一马当先,带领众人便冲了进去,守宫门的禁卫早已被火焰烧的大半逃散,有上来阻挡的,只见数十辆熊熊燃烧的大车迎面冲过来,更是吓得心胆俱裂,有躲闪不及的,整个被裹在火中,化成火人凄声惨叫,令人惨不忍睹。其余卫兵哪还有斗志,纷纷扔下兵器逃散。
寇仲从地捡起一根长戟,差点把自己带倒在地,骂声:“好沉!”又随手扔掉,幸容从后面赶了上来,一把拽住他,大声叫道:“不要乱跑,我们只管烧宫门!”
“对,烧宫门!”寇仲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一挥手道:“大家跟我来!”其余众人扔掉烧火的大车,推着剩下的柴草,又一窝蜂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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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胜呢?尉迟胜呢?”宇文化及站在中极殿火场之前,抓住张士和,气急败坏的喝问。
张士和惊慌失措的道:“卑职……卑职……”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宇文化及气得大骂一声:“废物!”将他狠狠推dao在地,刚抬起头,便见四面宫门火起,到处又都在大叫:“捉拿宇文化及!”黑夜之中,仿若来了千军万马一样,当场把宇文化及吓得心胆俱裂,手足冰凉。
无数平民挥舞刀杖,从烧开的宫门闯进皇城内,徐子陵带着一批竹花帮众,还混在人群中敲锣打鼓,不停的造谣生事,人人都有样学样的随他们大喊,数十万人一起叫嚷起来,声音几乎震动了半个扬州城,扬州平民受骁果欺凌已非一rì,宫变当夜,更是被抢得苦不堪言,如今得了机会,所谓人多胆壮,个个变的像猛虎一样,见着穿禁卫服sè便揪住往死里打。独孤盛死后,宫禁一空,宇文化及只得调了三千骁果军充调宿卫,本身既无纪律,也无斗志,被四面呐喊声一惊,早已军心大散,有些甚至也闯入皇宫,大肆洗劫。
寇仲和幸容用完柴草,烧了各大宫门,听见这惊人声势,均是喜形于sè,寇仲大喝道:“我们也上!”众人一起相应,幸容却吓了一跳,又抓住寇仲道:“喂,你们老爷不是说不准凑热闹,找个地方等他出来,你忘了?”
“拜托,这么大场面,不出个头,我们怎么扬名立万啊!”寇仲不待幸容再说,又喝一声:“跟我来!”率领众人便往喊杀声最激烈的方向冲去,幸容呆了一呆,顿足一叹,也只好动身跟去。
中极殿的熊熊火光,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路标,吸引着各处人群往这边涌来,乍开始宇文化及还组织待卫抵挡,不料冲进来的平民越挡越多,更有不少人认出宇文化及,纷纷大叫道:“宇文化及!是宇文化及!”群情激烈之下,如同cháo水般往前一涌,单薄的待卫防线顿告破裂,十余名待卫竟被活活踩倒在地,万足践踏而死。
“大总管,我们先找地方避一避吧!”张士和扯住宇文化及,连声哀求道。
“避?”宇文化及眼中寒光一闪,怒声道:“避无可避了,大家给我杀,骁果军马上就到!”说罢挑起脚下一杆大戟,爆喝一声,迎面冲入人群之中,挥戟挑起一片血雨,张士和急率众待卫紧追上前,各持兵器放手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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