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人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尤其一想到前段日子还有她孩子小产的消息,她都心有余悸。
“潜龙在野,腾必九天,这个人前途无量,但却也是个危险的人,你务必要记住我的话,你们一定要离他远远点。”老庄主道。
“我管他是龙是蛇,找死撞我龙靖澜手里,不让他死也废了他去。”龙靖澜冷哼道。
若非现在那镇北王与她夫妻一体,一损俱损,她定要试试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还有你,现在皇帝知道你与上阳郡主有瓜葛,切勿再这么锋芒毕露,以免惹祸上身。”老庄主叮咛道。
龙靖澜一边看着菜单,一边笑语道,“师公,我知道了,你还真当我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燕京城里能耐何我的人没几个。”
“你啊,收敛一些总没有坏处,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老庄主语重心长地劝道。
折剑山庄老一辈的弟子,走的走,死的死,如今身边剩下的也没几个了,有生之年他实在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好好好,我收,我收。”龙靖澜讨饶地道。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的马车已经离开顺风茶楼,驶往城北的王府。
燕北羽小心地吹着她手上的烫伤,抬眼瞧了瞧她,人却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还疼吗?”
谢诩凰回过神来,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再忍一会儿,到府里抹了烫伤膏就好了。”燕北羽说着,催促了冥河尽快赶车回府。
谢诩凰垂着头不再说话,脑海里还想着方才那匆匆的一面,一直避着不想与他们见面,却不想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上了。
在曾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不是不曾想过去向折剑山庄求救,但是经历过南宫沐月的欺瞒和长孙晟的追杀,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该去相信谁了。
于是,她选择了投奔了曾经与为敌的北齐,因为他们与她有着一样的目标,就是对付长孙皇族,覆灭大燕。
“你见过折剑山庄的老庄主吗?”燕北羽问道。
方才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没有,那是折剑山庄的人?”她讶然问道。
“那就是折剑山庄的老庄主,今天也得亏他在皇上那里要为上阳郡主讨公道,南宫家的事儿才这么快有了结果,是个在江湖上和朝中都颇有名望的人,只是离京多年一向不怎么过问政事罢了。”燕北羽一边打量着她手上的烫伤,一边向她解释道。
大约是自己多想了吧,折剑山庄的庄主从未去过北齐,而她一直在北齐,怎么可能见过面呢。
可是那个老翁的眼神总让人有些害怕,似是那一眼就能把人里里外外都给看通透了,让人无所遁形的感觉。
“是吗?”她淡淡应道,有些疲累地闭目靠着马车。
曾经她有三个家,第一个是霍家,第二个是长孙家,第三个折剑山庄,可如今霍家没了,长孙家视她如死敌,折剑山庄也回不去了。
曾经不知是周围的人伪装得太好,还是她受到的保护太多,没有见过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人心险恶,当这一切无情地毁灭霍家的时候,她险些崩溃欲死。
她怎么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霍家,后来她渐渐明白了,心也寒凉如冰了。
不一会儿,冥河停下马车,道,“王爷,王妃,到王府了。”
管事匆匆迎了出来,道,“王爷不是说要去顺风楼用午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去拿烫伤膏来,让宁嬷嬷准备午膳。”燕北羽扶着她下了马车,匆匆进了王府大门。
管事不敢多问,连忙差人去拿了药送到寝居。
燕北羽低眉给她上着药,抹上了药膏,小心地吹了吹问道,“有没有好些?”
“嗯。”谢诩凰轻轻点了点头。
燕北羽将药收起,而后一本正经地望着她,“诩凰,你有心事,不能说吗?”
她此刻坐在他面前,心思还不知飘到何处了,可她从来不会向他说,她在想什么,她到底要什么?
“说什么?”谢诩凰淡然而笑,一如往昔的平静。
“刚才一路回来你都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么?”燕北羽有些焦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