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带亲卫出来,咱们三万人怎么也够了,只要一动手就派人截在回城的必经之路上,切断他们向城内求救的信使,只要把皇上控制在了手里,就不怕宫里的太子了。”一人说道。
“那些御林军和铁甲卫都好说,不好对付的是镇北王,由他护送皇上出城,咱们人之中少有是他的对手。”
“王爷不是说了,由那姓沈的公子安排吗?”
“我只怕那些人靠不住,你安排好箭机营的人,专门机构对付镇北王的,不要与他近身交战,只需放箭对付他就行了。”
……
这一番话,却正藏在后面树从间的谢诩凰三人听得清清楚楚,晏西憋着笑,这一堆蠢货不知道燕北羽就是沈玉邪,人家怎么可能安排自己的人杀自己。
谢诩凰听着对方的安排,却不免有些担心了,对方只安排了箭机营对付他的话,便是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直抵挡得住箭阵,他一直是隐藏着自己的真正身手的,可若为了保命暴露出来了,也是麻烦。
好不容易等到那几个到这里观察的将领离开了,三个人才从树从后面起身出来。
“冥河你即刻回府一趟,把我房里衣柜底层的软甲拿着给王爷送去,一定穿上。”谢诩凰道。
“你管他干嘛,死了不是正好?”晏西哼道。
谢诩凰没理会她,朝着冥河催促道,“没时间了,快去。”
冥河也知道事情轻重,朝着晏西道,“王妃暂时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
虽然他是受命保护这个人,但现在的情况关乎王爷性命,他不得不暂时走开。
“行了,滚你的。”晏西不耐烦地哼道,上前接过了谢诩凰手里的东西,暂时当起了望风的。
谢诩凰则去坐在石头上晒着太阳,享受着她带来的瓜子干果。
一个多时辰后,晏西拿千里镜看到了官道上的圣驾仪仗,道,“来了。”
谢诩凰起身接替了她的位置,看到燕北羽带着的铁甲卫和御林军护送着圣驾朝十里亭而来,而潜伏在周围的豫亲王府的兵马也开始在暗处准备动手了。
晏西站在边上,看着观望的人嘴角缓缓勾起笑意,山下的瞬间传来的战马嘶鸣的声音,豫亲王府的兵马已经从四面八方,将赶至十里亭的圣驾围得水泄不通了。
谢诩凰用千里镜远远看到燕北羽带着人保护着圣驾,但终因带的人渐渐落入了下风,双方似乎僵持下来了。
南宫适和豫亲王也露面了,天机阁的人按照她先前的命令先行撤离,抄小道去了城内,只剩下了南宫家和豫亲王府的兵马,围着已经处于败局的燕北羽一行。
只不过,当他们拉开龙辇的帘子,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她从千里镜可以清晰地看到南宫适脸上的慌乱和无措,以及大势已去的颓然。
晏西抓在树上坐着,远远瞧见燕京城方向来的一队人马,道,“龙靖澜的人来了。”
谢诩凰将手中千里镜一转方向,果真看到了龙靖澜护送着皇帝和太子从城内赶来了,身后还有着铁甲卫和御林军,所有的一切都如他们先前计划的一样发生了。
皇帝先前一直没有动南宫家和豫亲王府,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如今证据确凿,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当年,他们这样对付了霍家,如今南宫家自己也该尝尝这种滋味了。
“好戏要收场了?”晏西伸着脖子道。
谢诩凰收起千里镜,对树上的人道,“走吧,咱们该回去吃午饭了。”
“别啊,一会儿谢承颢就来了,咱们不用等他吗?”晏西从树下跳下来道。
“不用,咱们从这里跑出去,是要告诉皇帝什么?”谢诩凰道,山下刚刚发生动乱,她这个北齐公主躲在这里,让人怎么想?
晏西挠了挠头,想着她也说的也有道理,收拾了东西跟着她抄着小路下了山,先回了燕京城
内。
至于城外后来发生了什么,南宫家的人和豫亲王府的被如何处置了,谢承颢和那高昌王子是什么时辰到的燕京,她都没有去打听。
只不过,天黑的时候,晚膳时辰将近,燕北羽带着一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府,待人走近了些她才看清那一身桃花粉长衫的男人,那一张让天下女人都艳羡的绝世姿容,也只有他们那貌美如花的北齐王。
谢承颢一进门,大张着手臂笑靥如花地朝她走来,“小诩凰,来,到哥哥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