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婪有些好笑,这是什么人那?419之后留下自己穿过的衣服拿了别人的婚礼请柬,留下衣服尚可理解成体贴他可能没衣服穿,那偷拿别人婚礼请柬又是什么新鲜的玩法?
偏偏萧婪其实根本没记住那人的长相,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看清,从倒下那杯酒起,后面的记忆就是支离破碎的,记得的片段无一例外是一波波几乎到顶的快感,和那人温热的手掌,像蛇一样游遍身上的敏感点。
而萧婪也只能进浴室草草的清洗,再别无选择的穿上那件衬衫,出乎意料的合身,又想起昨晚伏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肌肉的触感清晰无比,冲撞的力度也……萧婪不禁感到一阵腰酸。
“嘶,”萧婪扣好扣子,简单收拾一下,身体的异样清楚的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萧婪?怎么了?”
萧婪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养神。
“没怎么,你今天上班吗?”
电话那头是萧婪的发小宋栎,两人朋友二十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但不是整天腻在一起闲聊的关系。高中毕业后各自去了不同的城市,遇上了能聊的机会聊几句,平日里多的是互不打扰,颇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
“今天没排我的班,不过我在医院。”
“那成,我现在过去,做个体检。”
“怎么突然想到做体检?”宋栎有点意外,萧婪虽不是会糟蹋自己身体的人,但是当代年轻人该有陋习他也有个七七八八的,再加上这人对医院总有些抵触,来一次医院并不比让他垃圾堆走一圈更愉快。
“见面再说吧。”
萧婪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宋栎听出他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里想来讲不清也就没多问,只答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萧婪走进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宿醉之后有些头疼,脸色虽然不太好,但奈何长相不算拔尖也说的上一等一的,有这么个底子在倒也不至于没法见人。
退了房走出酒店,十一二点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萧婪打了辆车直奔医院。
萧婪到医院的时候也不过十二点左右,正是刚下班高峰期,萧婪站在楼梯口等着人走的差不多才进去,熟门熟路的找到宋栎的办公室,抬手敲门。
“请进。”
宋栎靠在转椅上看着一份资料,闻声抬起头。
“宋医生,好久不见啊。”萧婪自然的坐到医生桌前的椅子上,笑道。
宋栎放下资料,拖着椅子向前一点:“是很久不见,感觉你瘦了不少。”
萧婪乐了:“有吗?不是每逢佳节得胖三斤?”
“你什么时候胖过。”宋栎笑着说,“没吃午饭吧?医院旁边新开了一家饭店不错,尝尝?”
萧婪一挑眉,应了。
“正好给我讲讲是什么事。”
宋栎站起来,将资料收进抽屉。
“没事不能找你么?”
“可以,但你不会来医院。”
萧婪一愣,无奈的笑了,“你真是……”
宋栎说的饭馆不远,两人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选了个好说话的位置坐下来,听萧婪概括的讲述了自己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至始至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萧婪摊手。
宋栎快给他气笑了,萧婪爱玩他是知道的,前前后后走肾不走心的伴侣换了多少个,宋栎也早就见怪不怪,直到林素,可以说是唯一走心的一个。
他们两人多年朋友,至于什么时候感情变了质,绿叶中开出了红花,萧婪自己也说不清楚。
最初也惶恐不安,更是爱而不得,小心翼翼怀揣着一份不敢见光的心思,冠着兄弟朋友的名义兜兜转转,最终却也艰难地生出了枝芽。
宋栎一开始就并不看好,只是看着萧婪像初尝恋爱果实得孩子一般,连看人的眼里都是从未有过的流光溢彩,一句违心的祝福还是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