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圆圆出生的那个地方,十月份的阳光是金色的。
“涟漪,明年你带我去你出生的地方,我也带你去我出生的地方。”
只是,此刻的沈珠圆一定不会想到没有明年,一场意外让她丢失了五年,只是经历了一个打盹的时间,她从二十岁就长到二十五岁。
是夜。
啤酒、小菜、零食、蔬菜沙拉摆上了小方桌,窗外有花有露有满月。
和很多很多这样的夜晚一样,在阳台门前铺上竹制凉席,喝完啤酒,肩并肩躺在凉席上,脸对着阳台,涟漪讲些她学校的事情,沈珠圆也讲了一些自己在补习时遇到的事情。
“涟漪,你脚还疼吗?”
“还有一点。”
“涟漪,谢谢你。”
“就只有谢谢?”
好吧,好吧。
“涟漪,幸好那时你制止了我;涟漪,那时你肯定知道我会后悔,对吧?”
“难不成,你以为我真想表演骑马舞?”涟漪一贯的没好气语气。
切——
“涟漪,你舞跳得不怎么样。”
“沈珠圆!”
好吧,好吧。
“涟漪,对不起,现在才和你说谢谢,现在才和我说对不起,还有……涟漪,我错了。”
“知道就好。”
片刻。
“涟漪,你这几天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片刻。
“没有,我没生你的气,我……我是在生自己气。”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
“不知道。”
那声叹息声若有似无,传至沈珠圆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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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轻轻的,叹什么气,是不是吃撑了?”沈珠圆学着吴绣林女士的口吻,再话音一转,转成巴结语气,“涟漪你生自己的气倒不如来生我的气更有道理。”
“为什么?”
“拜托,还能为什么,一直在干蠢事的人是我,涟漪是不会干蠢事的,所以,我更有资格被生气。”
“沈珠圆,这是什么歪道理。”
“不是歪道理,涟漪,你快说,其实让你心里有气的人是我。”
“沈珠圆,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知道的?”咯咯笑了起来。
又过去了小会儿。
“圆圆,你睡了没有?”
“没有。”
“圆圆,你那天早上为什么下车,那天你下车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