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十几分钟的时间,成向晚快速地洗了个澡,在酒吧待了几个小时,身上有一种都市夜生活的味道。他们很多时候,就是靠这种味道识别同类。
他换好睡衣,电话铃声响了。来电人正是阚知时,他接起来:&ldo;嗯?&rdo;
阚知时问:&ldo;我到你家楼下了,方便上楼吗?&rdo;
成向晚:&ldo;方便。&rdo;
&ldo;好。&rdo;阚知时没挂电话,成向晚能够听见alpha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他也提前将门开了缝,就像那天在温泉酒店时,阚知时所做的那样。
阚知时开门前仍按了门铃,语气充满了担忧和关心:&ldo;晚晚,你门没有关好,不安全。&rdo;
成向晚:&ldo;……给你留的。&rdo;
阚知时闻言露出一个笑容,将打包口袋里的透明杯举到成向晚眼前:&ldo;快喝吧。&rdo;
成向晚喝过&ldo;雪球&rdo;,这杯的味道和他喝过的相差无几,没有什么特别。
或许是阚知时戴面具方式不对,或许是弹力绳设计太短了,面具贴合脸颊的部分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很浅的印记。他浑然不觉:&ldo;好喝吗?&rdo;
成向晚点头:&ldo;嗯。&rdo;
阚知时说:&ldo;你要是喜欢,我们下次一起去,我看菜单里有很多有意思的酒名。&rdo;
成向晚想他连巡航的菜单都能背下了:&ldo;好啊。&rdo;
成向晚:&ldo;你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坐。&rdo;
阚知时连鞋都没有脱,像个电线杆子一样杵在玄关处:&ldo;这么晚了,是不是有点打扰?&rdo;
因为跟着导师做项目,他有两周都没能和成向晚见面。他想见他了,所以借着带酒的名义来到他家。
阚知时觉得自己有点长心眼了,但想念就是在心里肆意疯长,催促着他这么做。
成向晚穿着秋季的睡衣,是皮卡丘的图案,帽子上还有皮卡丘的耳朵。他一进屋就被萌得晕头转向,心脏不安分在胸腔中作乱。
&ldo;不打扰,明天正好是周六,可以晚点起床。&rdo;成向晚单手拉开鞋柜,&ldo;你换鞋还是戴套?&rdo;
他说得太顺嘴,以至于在发现阚知时脸红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ldo;……&rdo;成向晚找补道,&ldo;我说的是鞋套。&rdo;
阚知时:&ldo;我、我知道,我没多想,很明显说的鞋套……&rdo;
解释这么多,他没多想才怪。
不知怎么地,成向晚也跟着有几分害臊。
阚知时换拖鞋到了客厅,一眼看见餐桌角落摆放的干花相框。碎冰蓝玫瑰组成了一轮月亮,虽然花瓣边缘还是变黄了些许,但恰好似月亮发出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