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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怎么让远道而来的客人站在外面呢，请，快请进来吧、赶了那么多路，一定累了吧。&rdo;儿媳再次招呼。

驯鹿泽走在前面，把两位客人引进家中。这是德川时代遗留下来的典型家院，院内结构严谨庄重，有座宽大的土屋。土屋虽大，却很暖和，两人刚从外面进来，感到很舒服。

客人被领到整个建筑物中央砌有火炉的房间，这大概是会客的地方。

很快就端来了酒菜。

&ldo;来，酒不好，多少可以润润喉，深山僻壤，拿不出什么好吃的。&rdo;驯鹿泽兴高采烈地向两人请酒劝菜。碟子里盛着芝蔴拌蕨菜、腌蓑荷、盐烤虹鳟、山药汁山芋。栋居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想起来还是在新干线上吃过一点三明治。饭田线的列车里不卖任何东西，没吃也没喝。

&ldo;这是冻鹿肉，请尝尝吧。&rdo;对初次见面的栋居，驯鹿泽同样爽快热情地招待。鹿肉同腌蓑荷一起烧，鲜美无比。驯鹿泽虽然同园池一个劲地回忆过去，但并没有忘记招待栋居。驯鹿泽今年七十整。额上象刻出来似的有三条深深的皱纹，大概是太阳晒得过多，他有一张古铜色的脸，脸上大大小小的皱纹记载着他不平凡的过去。

老人生着长长的白眉毛，深凹的眼眶里双目炯炯有神。鼻梁又高又直。嘴唇薄，唇间露出雪白的牙齿。五官十分湍正。身材略瘦，看来身长超过一米七〇。老人坐势端正，腰板挺得笔直。听人说话时，便不拘礼节地倾身侧耳细听。驯鹿泽给人的印象并不是好好先生的那种温和，倒有点象劳劳碌碌的苦命人。使人觉得他饱经风霜、久历世故。栋居心里不免紧张起来。

两位老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当年的事，栋居一句话也插不上。

第二节

老人们回首往事的话说个没完。

&ldo;你认识教育部的奥山谨二郎先生吗？&rdo;园池开始打听。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终于扯到了话题上。

&ldo;啊，奥山先生，脸认识，但没有深交往。&rdo;

&ldo;奥山死了！&rdo;

&ldo;嚯，我们这些人都到年龄啦。&rdo;驯鹿泽不以为然地说。

&ldo;是锕，但他死得很奇怪啊。&rdo;

&ldo;很奇怪？&rdo;驯鹿泽眼睛闪着光，沉浸在对往日的回忆中。

&ldo;反正，怀疑他的死是人为的。&rdo;

&ldo;难道是谋杀？&rdo;

&ldo;有这个可能。&rdo;

&ldo;奥山先生为什么被杀呢？&rdo;

&ldo;好象原因与&lso;731&rso;有关。&rdo;

&ldo;&lso;731&rso;？！&rdo;驯鹿泽的醉意全吓醒了。

&ldo;关于这件事，这位栋居先生已经调查过许多时候了。&rdo;

&ldo;果然如此，迟早会这么干的。&rdo;驯鹿泽苦笑了一声。

&ldo;您心里已经有数了吧？&rdo;栋居小心翼翼地问。

&ldo;哪里，哪里，我还不是从电台报纸上知道的嘛。&rdo;驯鹿泽爽豁地笑了。但他已经从一种怀旧的醉意中醒过来了。栋居重新作了自我介绍，并将杨君里死后的侦破经过大致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