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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穿过一对石灯，又是一段陡石梯。登上石梯就是座落在杉树丛中庄重的本殿。左侧有涂朱漆的小庙。右侧是白木制的宫司居室，看来里面还兼作氏子的集会场所。

天阴，再加上树枝遮盖，室内显得更暗，点着暖融融的电灯。门开着，栋居喊了一声，希望有人来领自己进去，但室內传来热闹的谈笑声和收拢围棋子的响声，没人回答他。似乎里面聚着的人正兴致勃勃地评棋。

栋居提高嗓门再喊，里门终于听到了：&ldo;请进来吧。&rdo;对方大声回答。

穿过走廊，来到大声喧闹的房间。一开拉门，霎时，栋居感到一股暖气拂抚着自己冰凉的脸。室内有五、六个男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看来宫司的居室成了老人们下棋的场所。

突然闯进一个陌生的栋居，嘈杂的谈笑声立刻停止了，大家都向客人投有疑惑的目光。

&ldo;冒昧来打扰你们。我叫栋居，这儿有一位前田让司先生吗？&rdo;

被栋居一问，大家的目光立刻从栋居移向一位老人。只见这位老人身形似鹤，瘦如枯木或木乃伊。一张刻着无数皱纹的脸上布满了老年性褐斑。几丝白发象破棉絮似的贴在脑袋上。他只要闭上眼，就同死尸没什么两样。但是，他那张旱地似皲裂的脸坚定、沉着、坦然。这是一张经过长期风霜吹打、磨练的脸。一眼看出他是高龄，但多少岁数却猜不出来。而且长得不象前田良春。

&ldo;我就是前田，你有什么事？&rdo;老人的目光慢慢地离开棋盘，移向栋居。

&ldo;打断了您的棋兴，真对不起，我是……&rdo;为了不使大家扫兴，栋居只向前田一人递上名片。但是，前田好象没有领会栋居用心似的，透过老花眼镜，满不在乎地念起名片上的字来：

&ldo;嗯‐‐，警视厅曲町‐‐警察署、栋居弘一良……嚯，警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呀？&rdo;

人们都围住棋桌和前田老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脸色红润的老人说：&ldo;你们要是有话谈，请到神社办公室来吧。&rdo;这位老人就是宫司。

第二节

栋居怀疑是前田良春杀害了奥山。但是，大概没有一个父亲会提供对儿子不利的证言。不下功夫诱导前田让司，栋居就得不到需要的材料。栋居的目的是从美军和731部队的罪恶关系中找出揭举千岅义典和前田良春的突破口。

在神社办公室里，栋居首先告诉对方，你的地扯是井崎良忠提供的。

&ldo;嚯，井崎良忠说的。井崎君身体好吗？好久没同他见面了。&rdo;前田眷恋地说。

&ldo;现在已经回到日本啦，女儿夫家的父亲去世了，大概是来参加葬礼的。&rdo;

&ldo;回日本了吗？那好，一定要去会会他。&rdo;

&ldo;井崎先生也想采拜访您，他很快就会同您联系的。听说停战时您是美军统帅部第二参谋部的审问官，审问过井崎先生以及其他部队的干部。&rdo;

&ldo;是有这么回事呀。&rdo;前田老人凝视着远方说。

&ldo;您审问过的&lso;731&rso;干部中有没有千岅义典，就是现在的民友党干事长。&rdo;

&ldo;说不定有，为什么要查那么久的事呢？&rdo;前田老人的视线转向栋居，他的眼色温和，但从眼窝里射出的目光却很尖锐。

栋居讲了千岅在&ldo;731&rdo;女文职人员被杀案中的疑点。前田仔细倾听了栋居的叙述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