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贾赦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等上了马车,就憋不住大笑,“他爹是怎么放心把他放出来的,太好骗了。”
“贾伯宽,你可以啊,当着我的面就往家里招人呢。”姚谦舒笑着用手肘戳了戳他,“说吧,准备怎么死?”
“别叫这表字,太难听了。”
“你以后再对不起我,我还叫这个,难听才好。”
贾政侧身,捂住脸,看多少都觉得不习惯。
“才想瞌睡,就碰到枕头了,我正想着不打仗能玩什么呢。你猜文远侯有多想保住爵位?如果不是林池和林侯家这小子太过二百五,我都要以为这是林侯为了结交我而使的计了。不过现在也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贾赦道,“我又不是什么潘安,路上随便遇到个小孩儿就哭着喊着要跟我回家,太扯了。”
贾政一手继续捂脸,腾出一只手摆了摆道,“哥……还真的是。虽然传言都说陛下杀鸡儆猴,但是你这个猴儿在京城确实很受欢迎。”
您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吗?
未满二十就打得北狄直叫娘,奔逃到河对岸去了,至今不敢吱声。
虽然权贵里都怕他戾气太重,不敢把女儿嫁给这个战鬼,可在老百姓眼里,这可就是战神啊。
年轻轻的这么厉害,别是个武曲星托生的吧。
尤其江南那样消息不大灵通的,光有些个战绩入耳,林小海把他哥当偶像崇拜,不算大事儿。
谁不崇拜他哥哥呢,他自己就很崇拜。
不崇拜的都是瞎子。
“你到底想用文远侯做什么?”姚谦舒对这个弟控看不下去了。
“权贵不肯挪位,就找些人来逼他们挪位。”贾赦两只手比了个天平,“天下之道,我最信奉的就是制衡,我想扶持起一些新贵。”
“你已经权倾天下了,明澜可算对你言听计从,还不够?”
“啧啧,他那是憋着坏呢,不然怎么我一说,他就对政儿下手了,我还不能言语,是我自己说要看他的手段。”贾赦道,“他完全可以借着给我赐婚把这个梯子放下去。倒不至于杀鸡儆猴,试探我倒是真的。万一我真恼了,这小美人儿一哭一蹙眉头的,就说自己事办的不行,再给我弥补,都是活套。”
马车一个颠簸,姚谦舒把角落的白玉香囊给失手拽下来了,“小美人?听着好似你们关系挺亲近的。”
贾赦暗道不好,把话题转回去,“谁跟他亲近了,我这兵权交出去了,可不得找点别的傍身,不然没个几年,人就凉透了。”
更何况手底下这么些个能人呢,得让人家发挥余热啊。
就边上这烧钱的妖精,不得好生伺候着。
养家糊口的男人,压力就是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