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对学历要求挺高,考个大学对陈江行自己的发展也是有益的,黎简对他考大学这事没有太多意见,就想着尽可能帮帮他。
陈江行从后面抱他,身上还带着一点油烟味,火热的胸膛贴着黎简的背,黏人的大狗狗。
黎简知道他现在很难受,烧菜的时候他看小小陈消不下去,吃饭的时候也没消下去,就感觉快炸了,这会吃完三十分钟了,他洗完碗又开始猴急,用不完的精力,当真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陈江行下巴搁在黎简肩上,嗅他身上沐浴露清凉的味道,还带着浴室里潮气,叫人沉迷:“小黎。”
黎简听他沙哑又温柔的声音,耳垂被呼出的热气烧得发红:“嗯。”
“小黎。”陈江行捧他的脸,“饱了吗?”
“嗯。”
“我饿。”
屋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浅黄色的光。
纱帘被风吹起,黎简的脚踝落在陈江行手中,他轻轻刮过他内侧踝骨,黎简痒得想躲,脚心被他摁在他薄薄的腹肌上,绝对的上位者姿态,而陈江行是那甘愿匍匐在他脚下的骑士,湿润的板寸划过他的小腹微微刺痒。
骑士正单膝跪在他的脚下,以虔诚的姿态仰望着他。
楼下的那排饭馆早已关门,只余下路灯的光芒,黎简侧过脸,咬着手背,眼睛潮湿无法聚焦,目光里那些零星的灯光变得幽暗遥远,接着陈江行掰过他的脸,同他亲吻,纱帘拂过他的脸,轻柔得像是一双手,黑暗里,他的灵魂无数次与他碰撞在一起。
陈江行平日里都是个温柔体贴的弟弟,唯有这事里半点温柔都没有,他方才明白之前的一个半小时都是陈江行在取悦他罢了,如今才是真正的他。
黎简抱着他,他也不是不喜欢这样的陈江行,只是这样会失控,会让他无法主宰自己的情绪,所有感官和情绪都被陈江行牢牢抓在手里。
那些羞人的话,掩不住的声都在黑夜里迸发。
回回都这样,黎简现在脸皮厚了,放不下的高傲和自尊心也丢了,已经可以说出那些话。
只是,还是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可谁叫陈江行偏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每回他一开口,就感觉陈江行眼睛里有光,他也挺喜欢那时候的陈江行,双眼通红,像只小野兽,浑身都是力气,爪牙外露,不管不顾。
一回两回三四回黎简感觉夜晚真长,长得他困得睁不开眼,只记得睡前他说:“床单脏,睡不了。”
再醒是中午,日光透过遮光帘的缝隙,在被单上落下一条明亮的斜线,细微的尘埃在床单上方飘浮。
黎简想起身,酸胀感令他拧起眉头,窗户开着,遮光帘厚重,以至于屋里还残留着淡淡情爱过后的气味。
他扫了眼桌上的套盒,差不多都用空了,有点恼,恼陈江行不节制,翻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见陈江行给他发的信息。
江:我去买菜,电饭煲里有皮蛋瘦肉粥
这人白天是蛮体贴也蛮好的,夜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陈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