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不仅是酒味,还有彼此身上的气息。
阮甜想,还喝什么酒啊,沈谦的味道就让人沉醉。
她用手指头戳沈谦手臂:“周导探班,你不去?”
“那你为什么不想见他?”
沈谦喝了酒,不见醉意。
阮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意放纵自己。
她放下酒杯,拿出烟来点燃,手指缝里的烟雾直接飘过来,沈谦不小心都咳了一下。
阮甜笑他:“你这么脆弱的?”
沈谦深深地看过来,烟味直往鼻子里钻,身上都沾满了烟草味。
不难闻,比起男士烟,味道更清一点。
他手里摆弄打火机,半低着头,额间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特别招人。
“你不懂。”
他似乎鄙视她。
阮甜不乐意,可也不过多纠缠。
她吸一口烟,故意吐在沈谦脸上,脸上蕴着红晕,好像真的醉了。
“你知道周文有一个儿子,叫周悟吗?”
沈谦心底讶异,却还是点头,“知道。”
他不仅一身烟味,还有阮甜身上的香甜的味道,像香水,又比香水好闻。
沈谦又喝了一杯酒。
“周悟不是不在国内吗?”沈谦隐约知道阮甜要说什么。
可阮甜好像真的喝醉了,她不按套路,又问他:“热搜的事情,你就一点也不怀疑我和周文吗?”
“热搜要是真的呢?”
房间静默。
阮甜也不在意沈谦的答案,她把烟摁在烟灰缸里,嘴里正说:“周文……”
“我相信你。”被沈谦打断。
“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关系。”沈谦并没有看她,他盯着红酒,玻璃杯里的红酒印在眼底,就像他眼角红了。
阮甜噗嗤笑了。
被呛着了,眼角晕了泪。
她让自己喝醉,那么她就是醉了。
她说的都是醉话。
明天太阳升起,新的一天而已。
不会记得此刻说了什么。
“当然不是周文。”她说:“是他的儿子。”
“我和周悟谈过一段时间。”
一旦开了头,余下的并不难说下去。
打开了潘多拉盒一样,脏东西都跑出来了。
阮甜根本没看沈谦,也不知道沈谦是什么反应。
又或许她并不需要沈谦做出任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