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面如死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神色痛苦慌张。
胤礽冷静了一下心智,问医生情况如何了。
声音不自觉的颤了一声。
大夫看见身穿朝服的胤礽,虽不认识蟒袍但也知道此等穿着定不是凡人,不敢马虎道。
“夫人出血太多,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现下还是速速回府修养吧。”
浓浓眼里刚干涸的眼泪听见这话又冒了出来。
胤礽将浓浓抱起来用自己的外衣裹了个严严实实,将人抱上马车。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浓浓,胤礽心里像是被一把大手狠狠揪着疼得喘不过气来。
不多时就到了太子府,胤礽将浓浓放在床上,手上全是浓浓的血。
胤礽顾不上别的,赶紧让太医把脉。
十几个太医围着浓浓,一小会儿后终于得出来结果。
“娘娘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现在还请娘娘喝了这碗打胎药将腹中的遗留物排泄干净。”
太医院院首小心翼翼道。
胤礽听了心里疼的呼吸一滞,将太医都谴了下去,自己过去紧紧抱住浓浓。
孩子没了,浓浓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哭成了泪人。
胤礽强忍着心下的痛苦,将药端过来让浓浓服下。
浓浓虽然疼的没有力气,但还是一把将碗挥落在地。
她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离开自己。
“浓浓,孩子已经走了,腹中的东西对你身体不好,必须排出来,浓浓听话。”
胤礽眼眶微红,低声劝导着浓浓。
浓浓一言不发,恨恨的看着胤礽。
不多时灵芝又重新端了药,再挣扎也是无用,浓浓哭着将药喝了下去。
喝下药后不久,浓浓就开始发作了,胤礽也被请了出来。
听着房中浓浓的惨叫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胤礽捏碎了茶杯,瓷片嵌进肉里,血顺着手腕留下。
胤礽恍然未觉,思绪一直都在房中的浓浓身上。
府里乱作一团,谁也无心留意韩皎,韩皎将绿儿身上的荷包取下,烧了个干净。
过了两三个时辰,房里没了动静,稳婆们也陆陆续续的出来。
胤礽站起来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晃,起身朝房里走去。
浓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不知是累极还是疼的。
胤礽心疼的抚摸她着她苍白的脸,半响蹲下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被子上。
谁也没看到,一向冷情的太子在太子妃旁边哭湿了被子。
浓浓睡到第三日才醒,胤礽彻夜未眠陪到了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