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中途当起了逃兵,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若是当年没有做会怎么样,可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答案是得走。
“白大师。”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白卓然停下了脚步,这几天总有人开始不停歇的喊他“白大师”,虽不知是谁带的头,但是一开始,医院的人只是敬重的喊一句“白医生”。
据说他这个名号,是因为他在医院劝了太多的人,所以很多人愿意用更民间的叫法。
不过白卓然并不喜欢这种含带着古式味道的称呼,“大师”总感觉跟不知名的神棍沾边。
他转过身,刚想训斥一番,却发现来人是柏莎莎,而且她正勾着看戏的目光,显然不是好意。
白卓然拉平自己的衣摆:“我以为你是个医师,应该明白‘大师’这种莫须有的称呼是瞎来的。”
“瞎来的怎么了,我不能这样喊你吗?”柏莎莎不以为然,“别人都可以叫,我不可以?我可是第一个签了你项目责任书的人,不应该有点特权。”
“没有这种规定。”白卓然边说,边迈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柏莎莎在后头“切”了一声,跟了上去。
座位上,季妗涟还沉浸在白卓然的话语里,刚才那番话,就好像是白卓然想跟她传递什么消息一般。
她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她听得,因为他们的经历相似,知道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所以白卓然太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卓然知道她害怕身边的人死亡,害怕一切跟她沾边的人有事,却唯独不害怕一点,自己的离开。
因为白卓然也不害怕。
季妗涟被这样的言论吓了一跳,开始有些迷茫的盯着虚空。
直到虚空中走来一个人,鞋底的反光刺到了她出神的意志。
视线慢慢回缩,影子变得清晰可见,眼前人断了下来,一张脸逐渐清晰可见。
高挺的鼻尖,和相对深邃的五官仿佛都在说明一点,眼前的人是俞修宴。
只需要想念就会出现的男人,效果比阿拉丁神灯还要好使。
季妗涟被人点了一圈,在心坎上划开的蜂蜜荡起了点涟漪。
她双手伸开,还没说话人就被俞修宴拉进怀中。
忽然的举动吓到了怀里的人,她坠在俞修宴的肩膀上,依稀还能感受到俞修宴呼吸时全身的起伏。
到底是令人安心的味道,惴惴不安被一扫而空,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反倒追上了她。
俞修宴收紧了手,怀抱中,喉结压在她的颈侧,贴的暧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