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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她对这件事认真得要命。&rdo;

&ldo;这个嘛，她的美貌够称得上是卡哈胡娜，或者任何～位女神。&rdo;

我站在巴比身边，无法清楚地看见他当时的眼神，但是我发现他整个脸死气沉沉的，我从来没看他这样无精打采过，我甚至从不知道他生命里有死气沉沉这回事。

巴比说：&ldo;她在考虑身为卡哈胡娜是否意味着她必须一辈子抱定单身。&rdo;

&ldo;暖啃&lso;&rdo;她觉得她或许不应该和一个普通男子共同生活，她所指的是凡人，她不愿意亵渎她神圣的命运。&ldo;

&ldo;这太残酷了。&rdo;我深表同情地说。

&ldo;但是假如和她同居一室的是现世的卡胡纳（kahuna）转世化身，那整件事就酷毙了。&rdo;

卡胡纳是夏威夷神话中的冲浪之神，他是现代冲浪族根据古夏威夷一位巫医的传奇创造出来的人物。

我说：&ldo;而你不是卡胡纳的转世化身。&rdo;

&ldo;我坚决否认。&rdo;

从他这句话，我可以推测琵雅一直试着要他相信自己就是冲浪之神。

巴比说：&ldo;她是那么一个聪慧又才华洋溢的女孩子。&rdo;悲哀和困惑之情溢于言表。

琵雅以优异的成绩从加州大学格杉矾分校毕业，她求学过程的花费全靠画人像半工半读；现在她的超写实创作，只要她肯动手画，随时有人愿意出高价收购。

&ldo;像她这么聪明又才华洋溢的人，&rdo;巴比质疑：&ldo;怎么会……这

样？&ldo;

&ldo;或许你真的是卡胡纳。&rdo;

&ldo;这不是说着玩的。&rdo;他说。这句话让我十分吃惊，因为巴比自始至终对每一件事多多少少都抱持玩世不恭的态度。

月光下，沙丘上的野草低垂着，在这个无风的夜晚，没有一根草在摇晃。海浪伴随着柔和的节拍，从下方的海滩激起，像是远处传来信众的喃喃祈祷声。

琵雅的事虽然有趣，但是可想而知的，令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有关这些猴子的事。

&ldo;过去这几年来，&rdo;巴比说：&ldo;琵雅一直向我灌输新世纪的玩意儿……有时候还好，但是有时候就像连续几天被极端的砂石浪打到一样难以忍受。&rdo;

砂石浪是剧烈翻搅、挟带大量沙石的海浪，一不小心走进去就整个打在你的脸上。这绝不是冲浪者乐见的情况。

&ldo;有时候，&rdo;巴比接着说：&ldo;当我挂上她的电话之后，我觉得脑筋一团混乱，想她想得发疯，迫不及待想和她团聚……我几乎要说服自己她就是卡哈胡娜，她是那么地真诚，她也不拿这件事对我疲劳轰炸，你也知道，她总是把话放在心里，但是她愈是这样，我愈难受。&rdo;

&ldo;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困扰。&rdo;

&ldo;我自己也不知道。&rdo;他叹了一口气，一边赤着脚戳地上的沙，然后开始将琵雅和猴子的事串连起来。&ldo;当我第一次在窗口看到猴子的时候，我觉得酷呆了，让我忍不住想笑。我心想那大概是谁家走失的宠物……结果我第二次看到不只一只，比卡哈胡娜这件事更荒谬的是，它们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猴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