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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市回到家里,容浅整个人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她让莫尊把菜放到厨房,然后洗手开始做晚饭。
什么都不用想,事情依旧会经历。
和莫尊吃过饭后,容浅照常回屋做自己的事,想要自学成才,她就得比别人付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
时间很静,若是没有外面他说话的声音,容浅会以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他在讲电话。
也是,遭遇了这么大的创伤,他怎么会不反击呢!
容浅对那些不懂,于她来说,只是收留了他,其他的一概不管。
日子还得照常,距离莫尊住下来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相反这几天时间里,他处处对她关照,没有住下来之前,他知道她的下班时间。
于是每晚,容浅在距离小区很远的一段路口下车后,就能看到那隐匿在暗处的挺俊身影。
他没有走出来,是指尖猩红的烟暴露了自己所在地。
容浅下车后便到他面前,然后两人一起回家。
莫尊大少爷病其实很重,这种人天生是被人伺候的。
刚开始也是经历了各种磨合火花,然后渐渐的他改了不少,比如说每晚接她,然后家里或多或少会被打扫一下。
做的很少,可就是这种磨合,岁月长久很容易侵蚀人的心扉。
这日一大早,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餐后就到了容浅的上班时间。
只不过今天她迟迟没走,莫尊看了出来,&ldo;有事?&rdo;
容浅到底还是问出口,&ldo;你‐‐大概要住几天?&rdo;这么问分明有要赶人的嫌疑,容浅默了半秒解释道:&ldo;我是说,这些天晚上睡得被子很薄,可能休息不好。给你置办一床被褥,然后打地铺好了!&rdo;
容浅并非真的心硬如铁,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别人经历不好的事情时,总会设身处地的去想。
然后该有的冷硬,被伤透了的害怕心悸,通通都不复存在了。
容浅咬住了唇瓣,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也许莫尊并不觉得不舒服,他只是暂住。
而她这么做,或者会让他产生她心软对他还有余情的错觉。
容浅直接转身,她语气假装的冷漠中难掩懊恼,&ldo;算了,也只是住几天,你就先凑合着吧,还是不要浪费了。&rdo;
&ldo;免得你走了,东西没地方去。&rdo;
她的声音很轻,但清楚的传达出去。
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男人懒散的嗓音,音调拉长,&ldo;是不舒服。&rdo;
容浅停住了脚步,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置办,就听莫尊道:&ldo;不过我没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