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手伸到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修长韧白,柔韧有力的手掌,纹路清晰,掌纹很少,皮肤还泛着隐隐的光亮。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是他年轻时候的手,而且是很年轻时候的手,看着大小,起码是他十几岁的时候。
柳这才察觉到不对,他不在病房,也不是五十岁病入膏肓的年纪。这是…在自己家里?
看着几十年未见的在他记忆深处的年少时的房间,柳有些恍然,他将手伸到嘴旁,狠狠咬了一下手腕。
&lso;嘶&rso;看着泛着血丝的牙印,柳笑了。
可紧接着又是一阵抽气,身后一处隐秘被笑声牵动,一下下的生疼。
这是什么……状况?
察觉身后还有一具温热的躯体,柳小心的移动着身子,艰难的转了个身。他记得,他身子唯一一次有这样狼狈尴尬的时候只有一次,就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日美友谊赛结束的那晚,他将醉倒的精市带回家,刚进房间,就被精市压倒在床上。
他记得那晚精市有些不对劲,浑身滚烫,眼眸通红,他怎么唤,精市都没有反应,只一个劲的剥他的衣服,嘴巴也不分轻重的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血印子。
那晚他太狼狈了,忍着将精市反压回去的,努力的克制。结果就是被眼前的人,连皮带骨吃得干净。
柳将手指轻轻放在离他不到半臂距离的睡颜上,眼神渴望到连手指都颤抖起来。他的精市,十几岁的精市。
上天听到了他的不甘,倒退了时间,不是一秒,而是一生,回到了他们开始的时候。虽然不是最开始,但是他依旧感激上苍,感激他的怜悯,感激他的博爱,给了他的子民无限的仁慈。
&ldo;是不是上辈子结束的时候,你允了我来生,所以,我们真的有了一个来生?&rdo;
柳看着眼前柔美青涩,精致到雌雄莫辩的容颜,眼眶一片湿润。
闭上眼,柳静静休养精神,虽然很这个身体很疲惫,很痛,很难受。但是他的精神却无比亢奋。
他赢了一个来生,他获得了一个机会,他决定要主动出击,再不像前世那般,一再退让。
前世他觉得他和柳生是情敌,但也是朋友。柳生的定义却是我们是朋友,可也是情敌。
同样的话,不同的对待方式,于是他们有了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他孤独一生,求而不得。不敢前进,放下又做不到。守着对精市的爱,就那么一辈子。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柳就听到身旁有细微的摩挲声,是精市要醒过来了。
他闭着眼睛,装作昏睡,想看看精市的反应是何种样子。
&ldo;莲二…?&rdo;听着耳旁精市疑惑的声音,柳一动不动。
&ldo;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rdo;惊讶,惊慌,无措,这几种情绪柳已经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来。
十几岁的精市虽然这时已经沉稳冷静的如同成年人,可是遇上这副场景‐‐酒醉后,强迫(?)了自己的好友‐‐哪怕是成年人也是会惊惶的吧。
柳感觉到精市已经掀开了被子,也肯定看了他狼藉一片的□和一片凌乱满是血渍,还有精。液的被单吧。
你说,他上辈子到底是圣父到了什么地步,才在醒来的那一刻,忍着身体的不适,清理了自己,更换了床单,还给精市擦了一遍身子,把一切痕迹抹除得干干紧紧的?
哦,想起来了,他当时是害怕精市醒来看见这一切后,会改变他们的关系,会疏远他。他小心翼翼的清理一切痕迹,只希望精市醒来后当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不是真实的。
结果可能是他的扫尾工作做得太好,精市醒来后没发现任何不对,一点异样也没有,一点记忆也没有。柳当时发现这一点心理不知是喜还是悲。只是做都做了,结果上辈子到死,这件事也依旧只是梦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