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易耳,稍后我也书信一封。”
“……”
不提军帐中的后续,宁宣回到自己营帐后,怒火瞬间消散。
“皇甫义真不愧为一代名将,只可惜道不同。”
摇摇头,宁宣立马书信一封,吩咐心腹星夜送去洛都。
一晃数日过去,长岭双方安然无事,依旧在对峙。
皇甫义真只是派斥候哨骑每日打探黄巾消息,再没有其余动作。
这日,御花园中,张让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
“陛下,庐江太守遣人送来一封加急密信。”
“哦?拿来朕看看。”
因为当初多收了点钱,再加上见过一面,灵帝对宁宣颇有印象。
看完,灵帝递给张让,待张让也看完,才道:“依你看,宁宣信中之言对还是错?”
张让一双眼睛何其毒辣,言行皆往灵帝喜欢听到看到的去说去做。
“奴婢不懂军略兵法,却也知包原隰阻险乃兵家大忌,宁大人言之有理。
想来也是担心皇甫将军行差就错,这才给陛下上书。”
灵帝不置可否,正好这时大将军何屠也入宫觐见。
来意也很简单,同样是一封密信。
灵帝和张让看完,神色各异。
“看看,朕就知道皇甫义真乃名将也,岂会不知兵?”
张让笑着附和一句,并称赞一句何屠:“大将军与皇甫将军果然关系亲密,颇有管鲍之风。”
此话一出,何屠连忙解释:“陛下,臣与皇甫义真私交甚浅…”
不等他说完,灵帝摆摆手:“不必多言,大将军是什么人,朕还是明白的。”
何屠暗自瞪了一眼张让,不男不女的东西实在是阴,不阴不阳的一句话都充满了暗箭。
灵帝拿起两封信对比。
宁宣信中说皇甫义真太过激进,猜他欲用火攻,然而此计犹如双刃剑,既可伤敌,也可伤己。
多次劝慰不允,宁宣只好上书让他定夺。
而皇甫义真就只有一点,他要用火攻,现在静等时机,希望陛下能够明白等等。
灵帝笑呵呵的道:“有意思,这两封信几乎同时到朕手中,尔等以为哪一封信更有道理?”
何屠傲然开口:“当然是皇甫将军所言在理,天赐良机,不容错过。
黄巾军皆鲁莽之辈,焉能看出皇甫义真之计?”
灵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