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云墨染脚底一用力,整个上身突然向后折成九十度,堪堪避过了男子的手掌。不等男子变招,她刷的一脚踢出,狠狠地踹在了他下腹的要害处!男子一声惨叫,通的一声趴在了地上,捂着下身尖声惨叫:“啊!痛死了!”
“少爷!”
“保护少爷!”
侍卫们见状大惊失色,离得最近的几人忙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这男子年纪不大,长得也算眉清目秀,脸上却偏偏挂着一种令人生厌的轻佻猥琐。他就是吏部尚书之子,温承之。
要害被踢,温承之痛得浑身冷汗,连连跳脚:“杀!杀了这个混蛋!敢踢少爷的子孙根……杀!凌迟处死!”
云墨染默念一句:宁皇叔,对不住了!为了保命,我违背了许给你的承诺。实在是本能反应……
左臂的伤处失血不少,再加上长时间的搏杀,云墨染一阵头晕,脚底也有些浮虚起来。该死的君莫问!居然扔下我不管?
眸中寒芒一闪,云墨染干脆粗声粗气地大声叫道:“君门主!莫要管我!带东西先走!”
君门主?君莫问?所有人悚然大惊,登时一阵大乱:“苍生门主来了!小心!”
“苍生门主杀人不眨眼!大家注意!”
“少爷您快回房!小心这个魔头!”
“哈哈!”长笑声中,云墨染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凌空飞上半空,瞬间落在了屋顶上的君莫问身边,“本尊此来只是借点儿东西,没兴趣杀人,告辞了!”
最后一个字出口,声音已远在十丈开外。望着空无一物的屋顶,侍卫们面面相觑:“这……”
温承之目光阴沉,怒声吼道:“这什么这?!还不去看看少了什么!”
“是!”
侍卫们答应一声,立刻散开忙碌。便在此时,吏部尚书温启轩失魂落魄地奔了出来,痛心疾首地大叫着:“我的血蟾蜍……”
带着云墨染一路疾奔,君莫问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她身上转了好几次,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失望:即使身陷险境,她依然只能靠擅长的近身搏击术伤人,还是不行啊……
“君门主真是个男人!”云墨染突然开口,语含讽刺,“说要帮我取血蟾蜍,却一掌将我打入包围圈中送死!”
“你身手绝佳,死不了的!”君莫问浑不在意地说着,“本尊这一招叫声东击西,十分有效,喏,血蟾蜍顺利到手了!”
看着递到面前的盒子,云墨染抿唇不语。不得不承认,君莫问这一招虽然害她陷入险境,却的确十分有效。利用她吸引侍卫的注意力,他再施施然地入密室取血蟾蜍,不费吹灰之力。
既然如此,无需多说。云墨染接过盒子:“好,那就多谢了!君门主,我又欠你一个人情,等你需要我帮忙之时,尽管开口!”
“那是自然,本尊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君莫问淡淡一笑,“解了云玉琅的毒之后,暂时将血蟾蜍放在云来阁,我会来取,否则留在你身边容易惹麻烦。走了!”
君莫问走后,云墨染立刻悄悄去云舒阁找云玉琅,用血蟾蜍为他解毒。云玉琅很是吃惊,问她究竟是如何拿到这宝物的。云墨染自是不能说出与君莫问的关系,便推说有朋友帮忙。见她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云玉琅也就不再追问,解毒要紧。
解了云玉琅的毒,云墨染才带着血蟾蜍回到云来阁,处理自己左臂的伤处。那道伤口虽然长达三寸,入肉却不深,并无大碍。
经过大半夜的忙碌,天色微明时云墨染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却很快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七小姐!快开门!”
听得出是侍女冬槐的声音,云墨染不及梳洗,取过面具戴在脸上之后过去开了门:“什么事?”
“咦?好漂亮的面具……七小姐恕罪!”冬槐脱口发出一声赞叹,接着惶惑地红了脸,“是……是宫里来人,说湘王殿下感觉身体不适,请七小姐入宫,马车就在府门口等候。”
湘王的情况恶化了?不应该啊!昨日刚刚复查过,手术十分成功……
云墨染眉头微皱,点头说道:“知道了,告诉他们,我换过衣衫就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