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干笑道:&ldo;其实也没什么,这涉及一些过去过去的事情,我在这里呆得久了,恰好知道那么一点。&lso;鬼母&rso;一说,确实涉及到村中上一代人的一些事情……&rdo;他沉吟片刻,娓娓道来:&ldo;西乡村原名不叫西乡村,它叫做槐子村,因为村门口那颗巨大的槐树而得名。说起西乡村,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说起槐子村,附近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桩可怕的习俗,在这个村子里头,一旦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中年与老年男人死去,他们的儿子,就会在葬下父亲之后,将母亲背到深山中遗弃,遗弃的理由则是:父亲已死,活人不能再和&lso;鬼母&rso;住在一起……!&rdo;岳轻眉头微微一跳,他搞清楚了鬼母这个问题,也就明白了之前那对夫妇话中隐藏的含义:他们嘴巴里说的&lso;鬼母&rso;是曾经被遗弃的母亲,现在他们认为,被遗弃了的母亲变成了孩子再次回到了他们身边,所以决定把刚出生的女婴遗弃。岳轻正自思考着,道士的声音突然响起来:&ldo;客人既然明白了村子里的过去,还希望不要轻易说出去,毕竟现在社会发达了,这些风俗也早就消失了,就算是村子里头的人也不会再提起来。&rdo;岳轻道:&ldo;哦‐‐&rdo;道士看了看这两人,觉得事情既然说完了,他们怎么也该走了吧!岳轻看出道士的想法,面不改色:&ldo;我们差不多也该告辞了,不过我想先问一句,洗手间在什么地方?&rdo;手机的铃声突然在院子里头响起来。道士听见这个特殊的铃声,面色微微一变,也顾不得先把岳轻和谢开颜给送出去,做了个歉意的手势后,自己捏着手机匆匆进了屋子里。岳轻在道士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的时候就飞快侧头,对谢开颜说了句话:&ldo;我也去后头看看,你在这边盯着对方什么时候出来,到时候搞出点声音提醒我一下。&rdo;谢开颜只感觉脸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划过,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旁的人已经沿着墙角,一溜儿往后院的位置跑去,同样很快就消失不见。院中只剩下谢开颜一个人。他顿了一会,才悄悄抬起手,碰了两人刚才接触的地方。有点……烫。另外一头,离开了前院的岳轻很快来到了后院所在。这栋院子建得特别,均等划为三块地方,前院和后院加起来是屋子的两倍大。岳轻在后院里头看见了一方被遮在草庐之下的井口,井口之上,正有白气如同井盖覆盖其上,氤氲变化。岳轻走进草庐,对着井口微一沉思,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照着水中丢下。只听&ldo;噗通&rdo;一声,一元钱的硬币挣扎也不挣扎,进入水中就直直往下落。这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在一元硬币落下之后,井水突然有轻微的翻涌,只听咕噜噜的声音从井口中传上来,就像是井水里头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似的,然后突然有一枚东西自水中浮了上来。岳轻早有预料,此时捡起一看,面色微异,只见在水中上下翻涌的,赫然是一只是小小的银质空心长命锁!谢开颜正在院中等待岳轻的回来。他所坐的位置正对着屋子的窗户,坐在外头的谢开颜能够看见里边人的行动,里边人也能够看见坐在外头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这个时候道士正接起电话,但喂了好多声,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不开口。他心中有点恼火,回头一看,又见不知什么时候,来做客两人中滑头的那一个居然不见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道士暗暗气得吐血,挂了电话就立刻向外走去。小院就这么大,谢开颜当然看见了这一幕,岳轻还没有回来对方就要出来,这该怎么办?他没有多想,随意扣了一枚小小的石子,朝前一射,射中了正要出门的道士的脚脖子,让道士面朝石地,直接摔了个大马趴。好大的一声&ldo;砰‐‐!&rdo;道士摔得不轻,半天没有站起来,岳轻就在这个时间里,堂而皇之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还佯装惊讶,笑问道:&ldo;道长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自己的院子里都摔着了?&rdo;听这话说得!谢开颜这回忍不住凑近岳轻,小小声道:&ldo;你是不是太猥琐了点?&rdo;岳轻有点惊讶:&ldo;你居然也会用猥琐这个词语了吗?&rdo;然后他同样小声反问,&ldo;你扣了石子射他的脚脖子,让他直接摔倒,就不猥琐了?&rdo;谢开颜哑口无言。岳轻这时转向道士,施施然说:&ldo;道长,谢谢你的洗手间,既然你有事情,我和我的朋友就先离开了,希望我们下次别再不慎碰面。当然,真要碰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