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跪着爬到贾赦跟前磕头哭绕道:&ldo;大哥饶了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大哥绕我一命吧。&rdo;很快,王夫人的头就开始流血了,贾赦不为所动的道:&ldo;让我原谅你,这也不难。&rdo;不等王夫人问是什么,贾赦继续道:&ldo;只要你能让我夫人重回阳间,别说原谅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rdo;
史氏刚要说话,就看到贾代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赶紧噤声,王夫人的父亲,王县伯起身行礼道:&ldo;亲家,是我王家教女无方,今日为表歉意,我王家愿意让出两艘远航宝船,并航海图一张做为赔偿,只请贾家和张家看在亲戚的面上,高抬贵手,放我王家剩下的女儿一条生路。&rdo;
贾赦并不愿意,因为他手里不仅有中国地图、世界地图,还有当初为了旅游收集的航海路线图,比他们这个时代的可全面的多,甚至,就是他们当做宝贝的宝船,贾赦手里也有更好的建造图纸,自然是不稀罕的。
只是,张裕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咬死了,该要好处,一定要狠狠地咬下一块肉,至于王氏,王家的意思是给王家剩下的女孩儿一条活路,意思就是,王夫人可以被私下里处置,但是绝对不能连累王家。
倒不是张家为了好处,就不顾自己妹妹生死了,而是这么咬着王家实质上并没有用,王家乃是金陵大家族,并不比贾家差多少,再不能彻底整死王家的前提下,将王家女孩儿们拖下水并不明智,还不如将这些当做制衡的把柄。
不到万不得已,张裕并不希望跟整个王家对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要是在没把握的的时候对上了王家,无论是贾赦还是张家,我会付出莫大代价。最主要的是,若是在王家这般退让的
情况下,仍然不放过王家女眷,纵然坏了王家女眷的名声,但日后也不会有人愿意和他们结亲合作了。
最后,王家留下一艘宝船、航海图一份,以及挨着贾赦祖母留给贾赦的温泉庄子旁边的带着四个泉眼的温泉庄子送给贾赦,当做补偿。同样,张家也得到了相同的东西,只是庄子变成了金陵的,价值绝不比这温泉庄子低。
王家人动了老本得到了贾赦和张裕的不经官、不休弃的承诺之后,就蹒跚的走出了贾家,王夫人被贾代善让人送去后面佛堂给张氏念经祈福,因为她肚子里有贾家骨肉,所以,暂时不能直接处理了。对此,贾赦倒是没有过分强求,毕竟,在现代,孕妇也不会被执行死刑的。
贾史氏实在有些拎不清,到了这会儿,还在嚷嚷着:&ldo;王家的赔礼,那应该送到公中,怎么可以直接变成贾赦的私产?&rdo;史鼒三兄弟都有些震惊,这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想这些?进门后就找了个角落坐着的林海,也被这话惊得一愣,不由自主的又看向自己的妻子贾敏,结果就看到贾敏竟然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吓得头上汗珠子都掉下来了。
林海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子女有一天被自己的妻子挑唆的反目成仇,然后对彼此的子女出手,林海瞬间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差点跌坐在地,手里的茶杯滚落出去都没反应过来,林海这般反常,坐在首位的贾代善又如何看不到,但是贾敏的表情,也同样没被贾代善忽略。
贾代善揉揉自己疼的火烧火燎的心脏,心中更是悲凉,这个自己偏疼的女儿,这性子也被自己的妻子给影响的歪掉了,哀叹一声说道:&ldo;果然,这娶妻不贤毁三代,我贾代善是贾家的罪人啊,当日不顾母亲阻挠,一意孤行,方酿成今日祸患!&rdo;
第7章
贾史氏一听这毫不留面的话,直接气的浑身直抖,哭道:&ldo;老爷,妾身为老爷生儿育女,操持家业,不指着落声好,但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如何让老爷这般当着我娘家和子女们的面,一点儿脸面也不给,老爷这是逼着妾身去死啊!&rdo;一直没出声的贾政还有贾敏早就跪下来求饶道:&ldo;请老爷看在与太太往日情分上,给太太留些体面吧!&rdo;
贾代善看着坐的直挺挺的贾赦,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贾政转身膝行至贾赦跟前哭道:&ldo;事情都是王氏那贱妇所为,我知大哥恨太太偏疼我,求大哥看在太太生养你一场的份上,就别再逼太太了,你这是要逼死太太啊!你这样可是大不孝啊,你得为瑚哥儿他们想想啊!&rdo;
贾赦冷笑的对贾政道:&ldo;别拿你那份假正经的脸过来装模作样,认识近二十年,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从小跟贾敏嫉妒祖母疼爱我,嫉妒我的一切,就一起做扣,次次陷害与我,每次一个引着父亲过来,一个掐好时间骗我祖母有事,偏我是个蠢得,一次次相信你们,让父亲以为我是个不堪教化的。
这次又是为什么,还要合伙演戏,让父亲知道我是个不孝的?还真不好意思,小爷现在已经完全冷了心肺,对这偏心到胳肢窝的太太没有任何感觉了,喜欢传我不孝,就传吧,大不了我将她做的事情公布天下,让世人去评判,是她不慈还是我不孝!&rdo;
史家人此时可坐不住了,史氏做的事情他们自然是知道了,这要是公布天下的话,那史家这辈子是别想跟人结亲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亲手要给自己的儿子扣上孝期淫乐的帽子不说,还要杀死嫡长孙,简直骇人听闻啊!
但是,史家现在还不得不替贾史氏说话,可是,贾赦长在祖母苏氏跟前,与母亲本就不亲密,史家和贾赦真没有太多的联系,于是,忠靖史国公暗地里推了一下,素日跟贾赦关系较好的长子史鼒,让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