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临安公主这幅样子,皇帝恼的在地上来回踱步,“母后,此事您以为,该如何处置?”
转头,干脆不去看临安公主。
太后长长的叹气,此刻,也只能轻声说了句,“还望皇帝能看在哀家的面上,从轻处置。”
不说不处置,可怎么处置却也有些门道的。
只要,皇家的姿态放出来,其实也就可以了。
这个,于太后而言,自觉得公允。
皇帝哼了一声,“今日出事的官员,你派人仔细安抚。”回头,冲着冯知微说一声。
自是要显示,皇恩浩荡。
而,顾驸马的妾氏,皇帝倒不必交代,左右是生是死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至于叶家。”皇帝有些犹豫,叶家什么都不缺,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补偿。
冯知微也不着急,就等着看,皇帝能对叶家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皇帝还没说完,临安公主便开了口,“臣妹倒有一个主意。”
皇帝下意识的便要斥责,就临安公主这样,他瞧着是魔怔了,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可转念一想,却也想知道,在临安公主心中,她惹的祸事该如何平息?
临安公主看皇帝点头,而后让人将自己扶起来,便就跪在塌上,“臣妹自知品行不端,无法为皇室表率,不配享庙堂之尊,奈何错事已经做下,臣妹愿意补偿叶夫人,亲自服侍叶大人及夫人。”
这话一出,皇帝的心猛的抬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服侍叶卓华他们,或者该说,用什么样的身份去服侍人?
看皇帝懂了自己的意思了,临安公主唇角勾起,面上的笑容的温和,仿佛这便是最圆满的一刻,“臣妹,求皇上允我入叶家为平妻。”
头,重重的叩下。
今日,众人面前,临安公主骄纵不讲理,便是为平妻下嫁,旁人也只能说个活该。
说不到,半句可惜。
怕皇帝不应允,临安公主特意说了句,“皇兄,您曾答应,除了顾尚书,旁人谁都可以。”
皇帝金口一开,必然是要说到做到的。
若不是名声尽毁,皇家公主如何能下嫁为平妻。
可这毁也要有个度,不能犯的过错太大。
皇帝被临安公主的话给气笑了,“你想嫁给叶卓华?你屡次针对叶夫人,还未入门便玩的争风吃醋的戏码,你觉得,叶卓华凭什么会答应?”
对于这一点,临安公主早就想过,“男子皆多情,我与叶夫人争风吃醋,便说明我与叶大人早就有了私情,皇帝震怒公主不检点,罚我永居叶夫人之下,多年以后,不定还能成为一段佳话!”
一段,皇帝英明,公主多情的佳话!
再说了,临安公主继续说道,“那顾驸马本就对叶夫人有意,若皇兄愿意查,定然能查到端倪。”
不若,顾家好端端为何将养子撵出去。
里头千万种缘由,总能让人窥得一二。
所以,临安公主所揭穿的事,也不全是谎言。
“顾驸马的事,与叶夫人何干?”听了临安公主的言论,皇帝到底是忍无可忍,直接怒斥了句。
即便顾驸马真的喜欢顾夭夭,那又如何,这种事又不是顾夭夭能控制的。
再则说了,人家叶卓华愿意,还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的。
“你与我说个实话,是不是打从一开始,你看上的,便是叶卓华!”看皇帝动了火气,冯知微在旁边奉上了茶水。
原本,该上火的人是她,如今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看着皇帝气急败坏的样子。
虽然,她面上有些担忧,可心里,真真那叫一个爽字。
皇帝喝了茶水,冷静了些许,这才继续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