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娴无奈的叹息,“许是因为皇后娘娘在春日宴上说的话给传出去了,不少人也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昨日来了三四个媒人了,这原也是好事,可你说奇怪不奇怪。”
周佑娴说着,不由的压低了声音,“第一个媒人刚上门,他那外室便打上了门,第二个好赌,第三个在外头惹了官司,京兆尹来抓人来了,总之,每次有人来,必然是有丑事爆出来,这不,大清早的来了一位,正主竟得了脏病。”
周佑娴越说越气,好像这京城中就没个正派的公子,来的都是体面的龌蹉人。
叶骄阳听的一愣一愣的,良久才说了句,“这也,太巧合了吧?”
一个突然出事也就算了,这一个个怎都这样,怕是有人故意吧。
可会是谁呢,周家也没应允谁,你这般做,对周佑娴的名声暂时是没有影响的。
只是,次数多了,总也不是个事。叶骄阳眼睛一转,“你说,不会是冯表哥做的吧?”
因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旁人得不到,然后谁来提亲便把谁的丑事给揭出来。
周佑娴轻轻的摇头,“该,不会是冯公子。”许是因为昨日将话挑明了,叶骄阳突然提起冯珩,周佑娴倒也没觉得,有多难为情,又或者,本身就觉得她的事,是坦荡的。
看叶骄阳盯着自己,周佑娴只能将在巷子口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冯家那么高的门楣,既然都将话说开了,怎还能死缠烂打不成?
叶骄阳啧啧了两声,“我瞧着,便就是那货!”
冯珩喜欢周佑娴,虽然没挑明,可其实大家多少都是能看出点苗头来,只不过俩家没说开,大家自开不得玩笑,若非出事叶骄阳也不会挑明白了说。
只是这事他们能瞧出来,估摸旁人也能猜道一二,即便是皇后娘娘露出了着急的心思,一般人哪里敢这么快便打上了心思。
定然是那冯珩想法子透露出,他对周佑娴无意,这些人才敢上门。
然后,冯珩那缺德玩意,早就让人盯着了,谁上门就让身败名裂,时间长了谁还敢上周家的门。
更让周家也瞧瞧,人心不古啊,世家子弟没个好德性,寒门出生也一样不靠谱,京城之中也只有他冯珩,知根知底的,没个不良嗜好。
长辈们若点头了,剩下周佑娴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周佑娴搅动着帕子,“他,他竟是这样的人?”
虽说,冯珩有时候言语中会逗弄她,可为人多少也算是正派,从未仗着身份作出什么过线的事来。
叶骄阳越想越气,直接拉起周佑娴来,“走,我带你去冯家说理去。”
周佑娴有些犹豫,“这,万一不是他做的该如何?”
对于冯珩这个人,周佑娴其实也并不是多讨厌,至于这件事,左右也要打听对方人品的,这样倒是省了他们的事了,只不过,有些恶心自己的母亲了。
你私下打听到,跟人家刚上门,那丑事便跟来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怕得什么,凡事有我,你只管听着便是了。”叶骄阳不由分说,拽着周佑娴就走。
其实她也没敢说透了,怕就怕,这近来提亲的人,也都是冯珩早就盘算好的,这不是耽误周佑娴的姻缘?
其实,叶骄阳也是愿意让周佑娴做表嫂的,可周佑娴自个一直不愿意,总不能只要表哥不要姊妹吧。
叶骄阳是风风火火的性子,马夫刚将马车赶到周家后院,这会儿又给拽来了。
另一边,冯珩在院子里拨弄自己的小鸟,听闻太子过来了,微微挑眉,“你,跑我家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这大早晨的刚下朝,便又过来,总是有些反常。
太子笑了笑,“进来同叶姨丈调查苗疆的事,父皇难得不再盯着本殿,批阅奏折。”
说着,便坐在了石凳上,顺带将手中拿着的锦盒也都放了下来。
冯珩瞧见后,立马放开了鸟笼,让下头的人拿走,伸手便要碰太子的锦盒,“你说,你来也就算了,还带什么东西。”
啪!
太子一把挡住了锦盒,“这是给骄阳的。”
冯珩撇了撇嘴,“那你倒是去叶家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手边得了个空,冯珩便又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折扇,轻轻的摇晃,嘴里还啧啧了两声。
太子将锦盒放的离自己的更近了些,“本殿得知消息,骄阳妹妹此刻就在周府,不出三刻定然就过来了。”
叶骄阳的性子他们都了解,自是不愿意憋着事的。
就冯珩做的那些事,太子心里自然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