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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月明又道：&ldo;再说，救侯爷不是应该的吗?&rdo;

&ldo;什么?&rdo;

月明道：&ldo;我说，是应该的。&rdo;

既然是应该的，赏就没必要了。

方溯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不过没有一个人说的比月明更真。

可能是她一直觉得月明就是个不太聪明的小孩的缘故?

&ldo;是惯例，你不用觉得什么。&rdo;

月明皱起鼻子，诧异道：&ldo;侯爷被人救是惯例?&rdo;

方溯笑盈盈地看她，又一次捏紧了剑。

不行，不行。

方溯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你麾下那些人，捅一剑还能活蹦乱跳的。

这么单薄的身子，一剑能要了她的命。

她又把剑放松了。

气人而不自知的月明仰着头等方溯回答。

方溯冷声道：&ldo;叫你挑你就挑，别那么多话。&rdo;

月明看她好像有点生气，想了想，道：&ldo;侯爷能把那把扇子送给我吗?&rdo;

&ldo;哪把扇子?&rdo;

&ldo;就是画着月亮吊着小鱼坠的那个。&rdo;

她是真喜欢那把扇子，檀木扇柄，触手生香，画的是明月高照，却被乌云遮挡，下面有一行小字，她只认得明月二字。

方溯道：&ldo;马车若是没受损，本候就把它给你。&rdo;

可还有受损的可能。

月明点了点头，也在想若是马车被砸坏了该如何。

&ldo;要是马车也被山石砸了，本候就让人再给你做一个。&rdo;

&ldo;一模一样?&rdo;

&ldo;一模一样。&rdo;

月明行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礼，道：&ldo;谢侯爷。&rdo;

&ldo;侯爷，连字也要一样。&rdo;

&ldo;哦?&rdo;她想了想，那扇子是她十五岁那年从书院回来买给姊姊的。

她垂下眼眸。

烟火仍在眼前。

她未能送出去，提笔在上面写到：当年明月在，曾照月华归。

&ldo;不是什么好寓意，换一个。&rdo;她道。

&ldo;那写什么?&rdo;

方溯道：&ldo;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如何?&rdo;

方溯方侯爷可以对天发誓，她想出这句诗完全是因为月明长得好看，半点别的意思也无，后来竟成了个把柄落到这小混蛋的手上。

月明本来因为自己识字不多已经够嫌弃自己的了，这时候自然不会再暴露自己的无知，点头如捣蒜，道：&ldo;好。&rdo;

&ldo;你伤到哪了吗?&rdo;方溯问。

月明摇头，还举起手给方溯看。

袖子为了方便撸下去了，露出白生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