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视着他的眼睛,江锦心无法说出谎言。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答案,将会改变她与他之间的命运。
沉默了一分钟,江锦心深吸气,缓缓地说道:“是真的。”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要和他结婚,只是世事如棋,谁都不知道下一步会如何。
齐子睿没有做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眸。想要将她看穿,瞧瞧她是否在说谎。江锦心望着他的眼眸,显得平静。
忽然,齐子睿放开她,脚步虚浮地朝着前面而去。站在原地,江锦心的眼中带着困惑。齐子睿,这是怎么了?
就在他即将从她的眼前消失时,齐子睿低沉地开口:“江锦心,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说完这句,齐子睿大步地往里走去。
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地握紧,江锦心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很低,犹如一把把匕首,不停地在她的伤口上狠狠地捅着。
身体顺着墙壁缓缓地跌落。双手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某处,江锦心的声音里透着歉疚:“子睿,我不该出现的,对不?”
如果她不出现,他不会露出那样忧伤的表情。如果她不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只可惜,永远没有如果。
落寞地站在落地窗户前,齐子睿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以前,他不爱抽,却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依赖上这东西。
或许,是从第一次从睡梦中醒来,想起她的面容那刻起。江锦心还在身边时,他只是觉得自己喜欢她,却不知道喜欢有多深。
直到她离开后,思念开始泛滥。曾想过开始一段感情将她忘记,却始终无法融入新的角色。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只能麻醉自己。烟,就是那时上瘾的。
夹杂着烟蒂,吞云吐雾之中,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一年了,他对她的感情,丝毫未曾退去。她留下的伤口,不停地溃烂,不曾痊愈过。
灭掉香烟,眉心微微地蹙起。想起刚刚她回答时的表情,齐子睿的眼中折射着一抹莫名的阴沉。她说,她只呆三天。
三天之后,她又将从他的眼里消失吗?不,他绝对不允许!就算是恨,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思及此,齐子睿猛然有了决定。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只能呆在她的身边,用恨的名义也好。
已经有了决定,齐子睿转身,回到卧室。“江锦心,我们之间,又要继续。”带着低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第二天,当江锦心还处在睡梦中的时候,手机铃声传来。迷迷糊糊地按下手机,江锦心还未睡醒地开口:“喂……”
电话里,一个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传来:“下楼,带上户口本。”
嗯?这声音是……睁开眼睛,瞧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江锦心猛然坐起身。这不是齐子睿吗,他怎么打来了?
“齐先生,有什么事……喂?”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齐子睿已经利落地挂掉通话。
握着手机,江锦心眨了眨眼睛,眼中带着不解。随意地套上一件裙子,江锦心便带上户口本,往楼下而去。
酒店外,齐子睿单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法拉利新款跑车旁。两只手指夹着烟,在那神情冷然地抽着。
以前一起同居时,他好像没抽烟。这一年,他改变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双腿竟然迈不开步伐。
注意到她的视线,齐子睿摁掉烟,朝着她走去。脚步平稳地走到她的面前,齐子睿摊开手:“户口本和身份证。”
从包包里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江锦心不解地问道:“齐先生,你要户口本做什么?”
齐子睿没有回答,直接从她的手里夺过,另一只手,直接抓起她的手,朝着车子而去。由于困惑,江锦心忘记反抗。
上了车,瞧着他在那系着安全带,江锦心这才再次问道:“齐先生,我们这是去哪里?”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齐子睿撂下俩字:“领证。”
什么?瞬间瞪大眼睛,江锦心的眼中满是惊愕。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后知后觉地问道:“是我听错了吗?你说,我们去……领证?”
齐子睿没有回答,一路直奔着主题。昨夜他想了很多,这是他想到的最好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地折磨。
嗤地一声,车子稳稳地在民政局前停住。双手握着方向盘,齐子睿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你说,一年前是真的要和我领证。现在,我们继续一年前未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