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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可是他是真的离不开孟赫。

他不想成为孟赫的累赘，但是如今看来，他确实给孟赫的生活带来了困扰。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孟赫握紧了他的手看着孟老爷子说道：“爷爷，不瞒您说，我爱顾非墨，甚至有可能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我已经错过了他六年，我不想以后再和他错过。”

“当年我小不懂事，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走了您给我安排的路。”

“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也明白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很爱他，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真正的我是活着。”

“我现在长大了，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热爱祖国，热爱我工作，可这和我爱顾非墨不冲突。”

他看着吗孟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爷爷，我希望您这次给我自己选择的权利。”

他对着孟老爷子一番推心置腹的倾泻心里的感情，旁边的顾非墨已经红了眼眶。

“爷爷，以前的我确实是混蛋，但我真的痛改前非了，我发誓，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对待赫赫，一切以他为中心，绝对不做让他为难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他红着眼睛看着孟老爷子，眼神坚定不移，“我真的离不开赫赫，求爷爷成全。”

六年前，顾非墨跟孟老爷子说话还是趾高气昂的样子，如今却卑微的令人心疼。

他的变化孟老爷子看在了眼里。

如今他老了，心肠也软了。

看着两人这么坚决，他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了。

他沉默了许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宁家那小子和宁家老头养大的那个小子就是不听劝，毁了章锦辞那小子的仕途，宁家小子也被打断了一条腿。”

他眼底满是惆怅，“非要走这有违伦常的路，这条路多艰难呀。”

他眼底噙着眼泪看着孟赫，“爷爷不会打断你的腿，但若是这小子影响到了你，老子要了他的狗腿。”

铁骨铮铮的孟老爷子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气得哼了声，“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好了，爷爷陪不了你多少年了，都是要靠你自己了。”

他要说的都说完了，从沙发上站起来，瞥了眼顾非墨，“对了，国家有些建设需要投资，回去我让人发你，你挑些投点，到时候真的有事也得看几分钱的面子。”

老爷子也是深谋远虑，连最坏的打算都给他们做好了。

“爷爷。”孟赫站起来叫住了孟老爷子，“留下吃晚饭吧。”

孟老爷子脚步停顿了下，摆了摆手，“不了，气饱了，我得回家消化消化。”

看着孟老爷子苍老的背影，孟赫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哽咽着没有说出话来，看着孟老爷子带着司机离开了。

目送着孟老爷子离开后，顾非墨转身把孟赫抱进了怀里，“宝贝别哭了。”

哭的他心疼。

以前他喜欢看孟赫哭，可现在看不了孟赫哭。

孟赫一哭，他就要觉得心脏揪着疼。

孟赫很多年没有哭了。

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孟老爷子。

孟老爷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可他只会让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