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经常嫌弃我吗?”
宋则之的语气带了一点埋怨。
“那你以前的确很让人嫌弃啊!”
许时念下意识地反呛。
这种熟悉的斗嘴方式就像回到了两人谈离婚前的状态,轻松随便。
宋则之依然直勾勾地望着许时念,声线微哑:“那你说说今天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起点太低,今天这房间布置得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许时念巡了一圈,轻嗤道:“我算是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不上心了。”
宋则之:“……”
许时念偷瞄了一眼宋则之,接着数落:“我看你今天随随便便弄了下,还算可以嘛,这是不是间接衬托了之前你是多没诚意啊?”
宋则之:“吃吧,不然要凉了。”
许时念忍住笑意,既然挑不出今天的毛病,那么就说说昨天的他有多糟糕吧,分不能给太满,得让他有继续加油的空间。
西餐的氛围是安静中透着缱绻,话不多,但是眼神交流不少。
确切地说是宋则之光明正大地看许时念,而她偷瞄被逮住,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
就是看你。
宋则之往许时念的酒杯中倒了香槟,“酒精度数很低,你应该没问题吧?”
许时念托腮凝视着宋则之,“宋导,孤男寡女独处,对着一个喝酒会脱衣服的异性劝酒,你居心叵测哦。”
宋则之眸色沉静内敛,溢出来的嗓音不带一丝起伏:“我又不是没看过。”
不是没看过什么?
不是没看过她脱衣服?
还是不是没看过她脱完衣服后的状态?
许时念的脸颊浮上娇嗔:“所以是说你一点都不稀罕是吧?”
宋则之抬眸,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时念,“我稀罕啊,你脱吗?”
许时念:“……”
“脱吗?”
宋则之又问了一遍,这次声线沉哑了些许。
“你有病!当然不脱了啊!”
许时念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是闹离婚的夫妇!脱什么衣服?
宋则之略显遗憾地喟叹了一声,然后将许时念面前的香槟取走,一饮而尽。
许时念:“……”
狗男人,还挺记仇。
香槟注入酒杯的气泡声,仿佛在许时念的味蕾上跳舞般,轻易挑起了她跃跃欲试的念头。
喝一杯应该不至于脱衣服吧?
许时念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了盛着晶莹剔透香槟的酒杯,宋则之揶揄地瞥她一眼,许时念平淡地解释:“我是担心你一个人没气氛,陪你喝一杯。”
宋则之:“那我该说声谢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