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没猜错,这批人应是圣城里的军队,比看守城门的护卫级别高上那么一点。
“你说殿中人是我们所杀,可亲眼瞧见?”景琛无辜道。
“我等刚听到警示赶来,自是无法亲眼所见。”护卫中一人道,“但殿中再无他人,岂容你们抵赖。”
“话不能这么说。”客疏悠悠哉哉抱手,全无被众围攻的紧张,“我们刚今早进城,而这里面的人死去至少有半日,时间就对不上吧?”
“那可说不准,昨日有一批东大陆的人进城,谁知道你们跟他们是不是一伙。”护卫中领队的人沉声道。
“何况,警示为何偏偏在你们来的时候响起?”
“指不定你们就是被派来毁尸灭迹的,才触怒了圣殿中的神明!”
“靠!”客疏低声咒骂一声,“他们还有理了?”
凌奕失笑,时间上确实巧合了些,他们便成了真正下手那批人的替罪羊。
“哼,既然无话可说。”领队的男人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将你们的罪行老实交代。”
景琛琢磨着要不要将石头精拿出来,跟他们聊聊所谓警示的“原理”,心思一转,望向两方人中间的鱼达几人。
被景琛刻意的一瞥,鱼达一个激灵就缓了过来,干巴巴道,“大家稍安勿躁。”看向护卫领队阿勇,咬着牙道,“想必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他倒也想将景琛三人捉起来,而现实是双方武力不等,再闹下去,客疏估摸会将在场的人一锅端了。
这都是在炎城搬砖几个月的经验之谈啊!
阿勇脸上是不信神色,反而道,“鱼达贤者既也在此,想必定看到他们的行凶过程,可一定要为殿里杀害的侍者做主啊!”
他话音刚落,后边有一人挤到前面,是早上迎着鱼达进来的城门守卫,在阿勇耳边低语了几句。
恍然抬起头,阿勇脸上满是震惊,“一同进来,难不成几位贤者已经叛变了?”
鱼达,“……”
“这么说就是没得谈喽。”景琛抚了抚袖子。
鱼达身子跟着一颤,忙出言道,“大人莫恼,我来同他们说!”
他身边的几位贤者也帮衬着,显然是怕景琛几人一个不高兴,将本来“大开杀戒”这等莫须有的罪名给坐实了。
守城卫士对圣殿忠心耿耿,他们实在不忍心看对方往枪口上撞。
“还有什么好谈。”阿勇不听,神色戒备,他身后一众守卫的骨矛不曾放下,“将人都抓起来,待祭祀回来自有定夺,几位贤者,你们真要与圣殿为敌?”
为敌个屁!鱼达有口难言,暗恼对方的死脑筋。
就在三方人马剑拔弩张之时,外面传来更多脚步声,杂乱无章,偏殿大门似被大力推开,发出声巨响。
来了很多人,竟都是圣城中的民众,他们手中拿着各式武器,有长矛,木棍,也有的仅是粗壮些的树枝,个个义愤填膺。
“阿勇队长,我们听到警示就赶来了,没来迟吧!”
“杀害侍者们凶手在哪?!”
“天,居然有人违背神明意志毁坏圣殿,这是要遭神罚的!”
吵嚷声不断,尖叫声不断,原本还在对峙的三方人都愣了。
“哟,这么多人,总算可以杀个痛快了。”客疏嘴角维持着冷笑。
景琛看了他一眼,摇着头叹气道,“瞧地板的材质,血多了可不好洗。”
凌奕沉默片刻,“总归不是我们洗。”
鱼达等几位贤者身子一震,慌了神,“大人!给我一点时间,定给你们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