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摸了摸她头发,“靠你了。”
这三个字让她心头悸动得厉害,攥着被子的手更紧,男人视线一扫打量她锁骨一片吻痕,又收回视线淡淡道:“昨晚你也辛苦了,多休息会儿吧,一会儿直接去分公司,不用到总部报道了。”
这突如其来的体贴让她胸腔里溢满甜蜜,直到男人抽过烟收拾妥当离开,她的脸还是红的。
……
早晨医生来了一趟酒店,给宋槿书换药。
刺破水泡之后这双手更没法看了,宋槿书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恶心,索性别过脸,脑中又是男人拿着针刺在自己的手背上。
手背传来一阵尖锐的痛,他阖上眼,心口也难受得厉害。
如果他早知道他为了找到凶手付出这么多,他不会顶罪,哪怕是为了钱,那时候他太过于顺从地认罪,让案子的调查也极快终止,他茫然地想。
除了隐瞒这份录音之外,他也真的没法再为他做些什么了。
医生离开后,许弋接了个穆千珩的电话,敲开卧室门告诉宋槿书,“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也可以去的,不用一直呆在房子里。”
这样闷下去正常人也能闷出病来,宋槿书被关了这两天,精神状态也不好,面容有些憔悴,听见许弋的话,愣了几秒,“我可以走了?”
许弋解释:“不是走,行李就不要带了,但是其他正常的户外活动都可以,我会跟着你。”
听到最后一句,他面色更萎,低头“哦”了一声,想了会儿说:“那我出去一趟。”
昨晚肖麒又打电话了,他和肖麒继续说不回去,肖麒听到就有些着急问她到底什么情况,他一下也说不清,说在朋友家里留宿便匆匆挂了,其实很不礼貌,他收拾过后便出门要去商场。
许弋自然是开车送他,到了地方之后也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诡异而且令人极其不舒服,他叫上肖麒中午在小吃城吃饭,许弋在另一头的桌子那边也坐下了。
起先肖麒没留意到,光顾着问宋槿书的手怎么伤的。
宋槿书说:“就是端水的时候没注意,被烫到了。”
肖麒打量着他白白纱布缠裹的笨重的手,“这怎么烫的,两个手都烫这么严重啊。”
宋槿书摆摆手,“其实没那么严重,就是包扎看着比较夸张。”
肖麒这时候留意到隔着一张桌子另外一边有个男人总往这边看,皱眉问:“那是变态跟踪狂?看上你了?总往这里看。”
宋槿书无语,“不是的。”
肖麒明白过来,“那就是认识的人了,谁啊?”
宋槿书低头揉了下眉心,抬起脸时下定决心,“他是穆千珩的助理,肖麒……其实我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