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老板的店里面走出来,我隐约可以猜到红姐对周老板做了什么,虽然这个姓周的是很可恶,但罪不及家人,我觉得红姐这回下手有点儿狠。这也更让我明白,红姐这个女人,千万不能得罪。
如果我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很有可能跟邱彦来和这个周老板同样一个下场。想到她那天威胁我说出的话语,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现在重用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哪一天我连最后一丁点的价值都没有了,她或许丢弃我比丢弃一只草鞋更快。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增加自己的价值,才不被红姐淘汰,被公司淘汰,至于我跟红姐之间的那些事情,只能等以后再说了,有什么比我的前途命运更重要?
拿着一万块钱,我找了一家银行,把这一万块钱给存了。说实在话,一万块钱多也不算多,少也不算少,真要是闹到派出所,估计也只是立个案而已,都上不了法庭,因为合同是我亲手签的,合同也具有法律效应,恐怕再怎样努力钱也拿不回来。
只是我被骗得有一些不甘心而已,这一次就当是个教训好了,下一回买房一定要谨慎又谨慎。
存好钱之后,我给红姐打了一个电话:“红姐,我的订金退回来了。”
红姐满意的轻哼了一声:“收到了就好。”
停顿了几秒钟,我又对红姐说:“红姐,既然钱已经收到了,你就放过那姓周的一家吧,不要天天派人盯他女儿的梢。”
“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红姐忽然厉声道。
我忽然觉得,红姐提到这个姓周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丁点不高兴,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得罪红姐,所以马上又改口说:“不是不是,红姐,是因为今天他退我钱的时候苦苦哀求我,我觉得他有些可怜,才帮他说话的。”
“小龙呀,他这种人是咎由自取,靠的都是不光彩的手段发家,就算没有我派人去收拾他,也有其他的人会收拾他。既然钱已经退回来,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你呀,还是想着以后怎么把工作做好吧。”红姐的语气里面带着几分不悦。
我不敢再惹红姐不高兴,只能识趣的闭上了嘴,至于跟那个周老板之间的承诺,只能选择选择失忆而忘掉,希望他自求多福吧。以我之见,这个姓周的可能不光是因为这一件事情而惹上红姐,还有其他的事情惹红姐不高兴,在电话里面我也不好明问。
还是过了好久,才听红姐无意中露出一句话来,原来当初红姐派人找周胖子退钱的时候,胖子还很横,叫他认识的人打伤了红姐派去的人,直到红姐让他背后的人出面,好好的教训了一下周胖子,这家伙才变得老实起来。
看样子坏的还是怕横的,横的更怕不要命的,姓周的原以为自己有一点儿道上的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却没有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闹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自己活该吧,至于那以后红姐怎样处置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敢再问。
通过这一件事情,让我对红姐又深一步的了解,虽然跟着红姐混了两年多,我知道在她的身后还有其他的人物,这人物还不是简单的人物,极有可能是道上混的,甚至在影视圈也有举足轻重的地步,所以红姐的公司才可以在圈子里面如鱼得水。
至于红姐身后的大佬是谁,我不得而知,虽然红姐当初为拉拢我,不但给了我公司的股份,还承诺会向我引荐给高层,可是到现在股份是为到手了一点,但是所谓的高层,我可是连影子都没有见过。或许红姐到现在都不算是完全信任我,可就算是如此,我也要在公司里面好好努力,争取混出一个人样来。
卢哥在房产界的朋友也帮我物色到其他的房子,虽然离着公司稍微有点儿远,好在价格还不错,三十二万,七十八个平面方,精装,算是在川城中上的房子。
我看过之后,马上拍板,打算买下来,卢哥的朋友订金都没有收我的,就直接跟我签合同。
房子我很满意,先付了十万块钱首付,贷款三十年还清房贷,每个月月供二千八,压力还算不大。
卢哥得知我买房之后,笑着打趣我,“恭喜你成为房奴。”还象征性的跟我握握手。
我见状,还真的伸出手来跟卢哥握一握,回答道:“房奴就房奴吧,至少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成为了城里人。”
卢哥也深有感触的说:“是呀,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外地人,终于可以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
我相信卢哥说的是心里话,他也跟我一样,来自于其他城市的农村,独自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或许相似的背景才会让我们惺惺相惜。
“卢哥,从此之后我成为了房奴,每个月还贷的压力大,你可要好好关照一下老弟我呀。”我也学着卢哥的语调,打趣他说。
“这个是一定的,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重点培养和包装对象,红姐肯定要把你打造成一个巨星,我要是想到什么好项目,一定少不了你。”
拿到钥匙的第二天,我就搬进了新家。
因为这套房子是精装,里面家具、家电什么的都有,而且款式还挺新,我搬进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跟姐姐打了一个电话,跟她没说那么多,只说我搬新家了,叫她周末带男朋友来我新家吃饭,我姐答应了。
买房子是一件大事,不找人分享一下怎么行?想来想去,最值得分享的人就是我姐。
当然,如果不是小娟跟我分手的话,这件事情本来是她来着,可这个女人水性扬花,见我始终没有买房,就跟一个能让她变成城里人的傻逼走了。
至今想到这个女人,我还是有几分心痛的感觉,其实我这样急着买房子,除了大部分是我想急着买房,另一方面是想给那个女人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