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先是一僵,抬眼就看见雪儿娇美的小脸,望向雪儿如海洋一般的眼眸,看到她眼里的水雾,心猛得一紧,低下头来,这样的比赛,这样的胜利,我要如何与雪儿分享,这样的胜利,一点都不值得高兴,一点也不。&ldo;对不起啦……雪儿。&rdo;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还是一样会叫来雪儿,还是一样会承诺将胜利献给她,但是这样的胜利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意义。月宫雪站在迹部的面前微微倾身,伸手捧住迹部的脸,微笑地说:&ldo;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真得。&rdo;泪水自眼中轻轻滑落,如珍珠一样,在脸上滑下。迹部景吾看着雪儿梨花带泪的小脸,伸手拭去她脸上泪,倾身吻住了雪儿嫣红的唇。月宫雪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眼中未滑下的泪水自眼角轻轻滑下,迹部他……做了什么?迹部景吾放开雪儿,静静地看着雪儿,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月宫雪倒退一步,抬手捂住自己的唇,震惊地看着迹部,刚才……迹部他吻了自己,他为什么要吻自己?白夜雪番外我出生一个音乐世家,在这个家里,音乐天赋就等于权势,就等于金钱,就等于拥有这个家族的所有。我出生之后,按照家族辈分为我取名为夜雪,白夜雪,这个名字就相当于成为了我在白家的代名词,也成为了我一生的悲哀。而就在我满月的那一天,我被父母亲将我交给了爷爷,白家的一族之长抚养,只因为我是白家长子的女儿,需要提前训练,成为白家扩展势力的&lso;武器&rso;。在我有记忆以来,我生活里出现的人除了冷漠的爷爷、就是各种乐器的老师、家庭教师,还有冷眼旁观的佣人,而我的父母亲一年来一次,而每一次见面的时间只有一小时,也就是一起吃一顿饭,而他们每一次见面都不会接近我,只会客气地问候两句,仿佛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因此,我对于他们的印象永远都是模糊的,从来不曾清晰过。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音乐方面的天赋,每天有不同的老师来讲解各种乐器的运用,只因为我必须要从中选出最适合我的乐器。而我的任务就是去记住这些东西,去学会这些东西,否则,我将得到惩罚,关进没有任何光亮的屋子里,那个不管我如何喊叫都不会有人回应的地方,而五岁之后我再也不会向人求救,也不会再喊叫,因为我明白了,只要我一天在白家就永远不会有人给我回应。六岁时,是我第一次从电视中看到了花样滑冰,那一刻我被吸引了,而我也首次开口向爷爷说出我的愿望,我想学花样滑冰。爷爷同意了,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所有乐器中挑一样,演奏一首曲子,如果达到这个要求,我就能学花样滑冰。我选择了钢琴,每天都很拼命地练习着钢琴,用自己短短的手指不断地在黑白的钢琴键上练习着同一首曲子,只因我想实现我的愿望。三个月的练习没有白费,我终于能完整且没有任何错误地演奏一首乐曲了。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爷爷为了请了一位职业滑冰选手做我的教练,每个星期天下午就是我学习花样滑冰的时间。当我站在冰上那一刻,我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可以像鸟儿一样飞翔的感觉,我仿佛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了一对翅膀。学习花样滑冰是艰难的,即使是这样,我依然不愿放弃,因为在冰上滑行的感觉让我觉得开心、快乐。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在冰上有任何的可能性,我能做我所有想做的动作,我能随意地去跑、去跳,不用在意有人会阻拦我。只是一个星期,我就学会了滑冰,而且还学会了不少动作,比如华尔滋跳(也称3字跳),一周跳等等,连教练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我很高兴,练习也更加卖力,每天都期待着练习的到来,也因此对其他的课程都没有太多的心思。而在音乐方面我并没有特别大的进步,而这让爷爷很生气,因为白家在音乐界的地位有动摇的迹象,作为&lso;武器&rso;的我却没有丝毫的进步。爷爷很生气,我有些不明所以,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生气,最后被爷爷禁止学习花样滑冰。七岁,我上小学了,在学校里,所有的学生都很羡慕我,因为我是白家人,因为我吃着最好的食物,因为我有保镖保护,因为我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因为我……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他们,有爸爸、妈妈的疼爱,不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我的生活里,开始除了上学就是乐器、再不就是各类礼仪、舞蹈之类的课程,花样滑冰我只能从电视和录相里观看,至到有一天,我发现外面有滑冰场,几乎没有犹豫,就跑去了滑冰场。在滑冰场里,我尽情地在冰上滑行,跳跃,旋转,而我完全没有发现有人一直看着,一个改变我人生的人。回到家,爷爷虽然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而是将我直接关进了那个没有光亮的黑屋子里,而这一关就是三天。三天里除了每天一次送饭时的光亮以外,我都在黑暗中呆着,在黑暗中我并不害怕,也不会觉得难过,因为我除了对花样滑冰有感觉之外,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让我的情绪波动,这也是我这些年训练情绪的成果。放出来之后,爷爷说他可以让我继续学习花样滑冰,但条件是我必须走进世界的舞台,成为最出色的冰上舞者,否则就放弃滑冰,另外,音乐方面也要继续学习,不能放松。我没有犹豫地答应了,只要能让我继续滑冰,我愿意付出代价,因为在5岁的时候,爷爷就说过,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十五岁那一年,我成为花样滑冰界的新星,得到了世界青少年花样滑冰女子单人滑的冠军,也得到国家队的光注,只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我无需进入国家队,只需要在有比赛时出场就够了,因为爷爷不希望我接触到外面的人或世界,因为那样的环境可能会改变我,改变没有情绪反应的我。我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每天每天的练习,每天每天的音乐课,还有功课,我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可以亲近的人,因为我的世界被隔绝了,被保镖隔绝了,就连同学也不能随意与我说话。可是我并不在意,也不觉得苦,因为我可以滑冰,可以在冰上感受快乐,这一点就足够了,而且也没有人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的生活每天都在不断地重复着,看着大家成群结伴,看着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唯独只有自己总是一个人,独自一人,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因为我一直都这样过的。虽然电视上、书上的生活多姿多彩,可是我并不向往,因为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想拥有那些,只是偶尔会想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话。就在我认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陈枫出现了,他作为实习老师来到了我的班级,成为了我的实习老师,第一次见到他,我的感觉就告诉这个人可以亲近,可以信任,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就这么告诉自己的。值得庆幸的是爷爷没有反对、也没有隔绝陈枫对我的接触,我想大概因为陈枫是我的老师的关系吧。陈枫会陪着我训练,开始在我的生活中频繁出现,我心里想什么、开心的、伤心的全部都会向陈枫倾诉,虽然我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开心或伤心的事情,但是我会告诉他我每天的情况,完全没有想过要保留什么,因为书上、电视上都说过,朋友之间是不应该有所隐瞒的,而陈枫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最后陈枫成了我的经济人。我喜怒哀乐的情绪很少,因为爷爷说我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所以从开始接受教育开始,磨炼我的情绪就成为了我课程中最重要的一门功课,而我虽然知道什么是笑、什么是哭、什么是哀、什么是乐,可是却从来没有明白过这其中的真正意义。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想将陈枫以朋友的方式介绍给爷爷,可是再走进大殿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只是一颗棋,一颗任人摆弄操作的棋。原来,陈枫的出现、接近……全部都是爷爷安排好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当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