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运动刚进行到一半,在靡靡的暧昧的睇喘声里,苏炔突然听到车外有脚步声,沉沉的,凌乱地,由远及近。
她身子一僵猛地睁开眼看向寒渊。
寒渊也看着她,目光还沾染着浓烈的情潮,却十分警醒。
他俯身抱住她,低咒一声,比了个嘘的姿势,停住了动作。
苏炔心跳加快,惊惶不已地躲在他胸膛下,听着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紧紧攥住手,指甲抠进掌心而浑然不觉。
车厢里瞬时静谧无声,有的只是两个人尚未完全平静下来的喘息和逐渐加快的心跳。
就在这样紧张到极致的时刻。
脚步声在到达车门旁边的时候,戛然而止。
苏炔甚至都能听见隔着一扇车玻璃外的人的呼吸声。
片刻的万籁俱寂之后。
车窗玻璃突然被人敲了两响。
惊得苏炔一个猛颤,哆嗦着手紧紧抓住寒渊的衬衫,连呼吸都不敢了。
寒渊紧皱着眉头,她因为紧张而剧烈紧致的下面,不断夹紧绞住了他还在持续胀大的家伙,夹得他忍不住一个*地激颤,快感如潮,险些就交了货。
她里面湿滑灼热滚烫,裹着本就极为敏感的他,越绞越紧,再在她里面深处呆下去,他恐怕坚持不了两秒就会泄了。
没办法,只好撑着双手拱起身体想要从她里面退离稍许,可苏炔却不依,双手发力,狠命地抱住他的背脊,不让他动,只怕他闹出一点动静惊了车门外的人。
而这时。
车门外的人不但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又伸手敲了敲车玻璃,还俯身眼睛贴着车窗玻璃试图往车里窥探。
苏炔转头,从寒渊衣襟的缝隙里朝外看过去,车玻璃上印着那人森白的指骨,她猛地一震。
外面的人咳嗽了两下,“……姐夫?姐夫你在里面吗?”
这话一出,车里紧密契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均是剧烈一颤。
秦子俊?!
苏炔和寒渊在黑暗中僵僵地对视一眼,都有些转不回神了。
寒渊还好,还算镇定,就是下面被她夹得快要断掉,又不能动,也不能退出来,真要命。
可是苏炔却比他严重得多,她似乎连呼吸都忘了,憋红着一张充血的脸,脑袋里血浆四涌,根本是去了思考的能力。
颤抖的双目再不敢朝车玻璃看一眼,只是拼命把脑袋往寒渊的胸膛底下缩。
身体还在不断地痉挛,也不知道是心跳加速快到麻木还是已经被秦子俊吓得没了心跳,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被吓死了。
好半天才稍微捡回来一点理智,哆嗦的手使劲拉拽寒渊的衣襟,脸上,眼泪伴着绝望,满溢。
她像个鬼一样地盯着头顶上的男人。
除了看着这个把她打入地狱十八层的魔鬼,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多可笑的场景啊。
车里,她赤条条地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
车外,站着她的丈夫。
哈哈。
她是不是太可悲了点?
已经懒得去想秦子俊究竟有没有看见他的姐夫身体底下压着的女人就是他的好老婆。
好累,脑袋疼得快要爆炸了。
她甚至发疯地想,让秦子俊发现也好,然后一切都乱套,她拼尽全力辛苦隐瞒的所有秘密都崩坏,那么,她就不用再这么憋屈生不如死地活着了。
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场景更惊悚更恶心更让她无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