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男人抬起长腿不轻不重地踢了沙发里的人一下。
严爵陡然皱眉喊痛,腾地一声就弹了起来。
高贵冷艳地瞅一眼来人,嘴角讥讽,“哟,大神来了。一小时十五分,可真够神速的。”
寒渊轻飘飘睨他半眼,自动过滤他话里的夹枪带棒,“她呢,哪间房?”
“哟,瞧瞧这迫不及待的,怎么着,人没见着下头倒先硬上了?看来,这苏炔功夫还真不浅啊。”
寒渊沉沉地笑,指着某人贱贱的喋喋不休的两片唇,黑眸妖娆,“替我问问你的嘴,它喜欢几号手术缝合线?”
“啥?”某人华丽当机。
“专用于缝合的一种工具。”
某人终于心领神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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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心满意足得到了他想要的安静,大步往电梯里走,“几层?”
“十二。”
严爵老实巴交地回答,敢怒不敢言。
顿了顿,寒渊盯着电梯明亮的壁面,发问,“她……怎么样?”
“不太好的样子。”严爵边说着,抬头看他一眼,“路上下车买了避孕药。”
前面颀长挺拔的身躯似乎瞬时间僵了僵,但很快,英俊如雕塑的五官又恢复到了惯有的水平线,高深莫测,情绪难辨。
严爵见他长久不发一言,有些猜不准他的意思,心里又实在忍不住了,他擅自开口,“哥,你把她弄成这样子,何必呢?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轮廓阴沉的男人回头睇他一眼,目光清寒。
“看不下去就别看。”
严爵一梗,皱着眉头冲口而出,“你这样有意思?你要实在想要她,有的是办法,随便想个招儿踢了秦子俊,让他和她离婚,你再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就完了吗?这样偷偷摸摸的,我看她都快被你逼的崩溃了!那张脸跟鬼似的,一点人色儿都没有,浑浑噩噩的一个人大半夜的在马路上晃荡都不知道害怕了,又是哭又是笑的,那副样子可真够难看的,哥,你就忍心?”
寒渊没做声。
脸上的表情被电梯里晦涩的光线渲染的一塌糊涂,从严爵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冷硬如雕塑的侧面上,那道起了深深褶子的浓眉。
严爵无声叹气。
“哥,你就好好想想吧,你也该想想了。”
寒渊还是没说话。
电梯很快就到了十二楼。
叮咚,门开了。
严爵看他不动,越过他准备走出去,寒渊一把拽住他,他回头看他,他敛下眉目,讳莫如深。
“阿爵,你并不明白,只有在黑暗里,我才能囚住她。所以,秦子俊,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严爵皱着眉头看着他。
“……苏听婵也是。”
寒渊抬起头,目色深深,他走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