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讲了一番故事,吓得赵颢是汗流浃背!
欧阳修才走不久,新任御史中丞司马光来了!
司马光作为言官,就一件事,来喷人,不论赵颢怎么解释自己没有什么坏心思。
司马光也是喷个不停,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不顾家国,不顾手足!
这样的人,那还是人吗?你东阳郡王,是这样的人吗?如果你是这样的人,那你还是人吗?
你说你没有非分之念?那你还不赶紧入宫去?去向太后、皇帝、皇后表明心迹?
当真岂有此理
司马光一通喷,喷完转头就走!
赵颢也是立马入宫!
他知道一些事情,比如最近皇帝与大哥有些不愉快!
但也仅此而已,知道得不多!
作为一个孩子,遇到事情不要慌,先喊一句“妈”!
妈妈语重心长:“仲糺啊,不要急,不要怕,诸位相公能都去寻你啊,那是相公们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只是去教导一下你,也是他们对家国社稷之责任,此事啊,说清楚了,便也就可以了……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妈妈一句话,顶十句,赵颢点着头:“今日,当真是吓煞个人了,母后啊,兄长还在太原军中,若是兄长在京中,我当立马去到兄长面前,把这事说个清楚!”
赵颢也担忧这个,担忧一向关系极好的赵仲针,真的对他起了什么疑心。
从个人感情而言,这是不能接受的。这还是其次,从人生前程而言,这更是不能接受的,若是兄长真的起疑了,来日兄长登基之后,那还能有好果子吃?
命都在旦夕之间!
妈妈继续安慰:“仲针宽厚,你二人自小情义深厚,他岂能因为这点小事而疑心于你?你更不该这么去想兄长,手足之间,就当一世坦然!”
“是儿乱了方寸……不该疑心兄长!”赵颢连忙一礼,也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去担忧。
“好了,你去吧,你兄长那里啊,我自会与他说清道明!你们兄弟二人,一世相好!”妈妈是个好妈妈。
“儿去父皇处,也当去说清道明!”赵颢主要是来找爹的,但找爹之前,先找了妈,如此,心中才安定一些。
“去吧……不要与你父皇起什么争执就是……”皇后叮嘱一语。
“嗯,知晓的!”
御书房内,皇帝当面。
找妈与找爹,那是不一样的,找妈可以撒撒娇之类……
找爹,那就得一个头磕在地上!
“父皇,儿臣近来受奸人构陷,说儿臣有夺嫡之心,天地明鉴,父皇在上,儿臣从未想过克继之事,儿臣只愿闲散一生,锦衣玉食,读书作画,自得其乐!父皇明鉴!”
皇帝赵曙也愣了,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儿先起!”皇帝抬抬手,心中也在想,有些事,已经到明面上了,老二忽然来叩头就说,证明有人找上老二了。
皇帝直接问:“是何人找你说此事啊?”
赵颢也不隐瞒:“富相公、曾相公、欧阳相公、司马中丞……都来了……儿臣惶恐啊,儿臣从未有过非分之念啊……”
皇帝脸黑了,开口就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啊!”
“父皇……”赵颢抬头看着老爹,这是咋回事?
“我儿啊,你还年少,你有所不知啊……”皇帝在想,想着怎么把这件事与儿子说个清楚明白。
想得片刻,说道:“儿啊,为父苦啊!仲针不孝,仲针不孝啊,他受奸人蒙蔽,处处与为父作对……你道,那些人为何找你?你道这背后,都是什么事?”
“嗯?”赵颢呆呆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