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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雍正拿起小像走到甄嬛跟前开始比对,果郡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皇兄,这是浣碧姑娘的小像。”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甄嬛身后的浣碧身上。
浣碧低垂着脑袋,脸色爆红。
“浣碧?”雍正显然被这个答案弄懵了,“你怎么会贴身收着浣碧的小像?”
“皇兄,臣弟钟情浣碧姑娘,去甘露寺一则是应下惠贵妃所托,二则也是为了看望浣碧姑娘。”
“你刚开始怎么不说?”
“浣碧是一个女子,女子名誉重于泰山,臣弟怎敢轻易说出。至于熹贵妃,臣弟相信皇兄会还给她一个公道。”
雍正却笑了:“你呀,对于喜欢的女子便这般袒护吗?”
此时的雍正,心中竟奇异般地生出一股快感。眼前这位十七弟,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眼中的佼佼者,才情出众、风姿翩翩,什么都比自己强。没想到它居然喜欢一个只知穿红着绿、身份低微的丫鬟。
“臣弟孑然一身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心动的女子,自然要为她考虑。”果郡王跪在地上,语气诚恳,他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眼底的情绪。
“嗯,你说的有道理。”雍正靠回椅背,右手轻轻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你也早已过了成家的年纪,浣碧,你……”
这话将跑偏了的话题重新拉回。
安陵容连忙说道:“皇上,果郡王和浣碧的事可以稍后再谈,当务之急是熹贵妃啊!”
果郡王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皇兄,臣弟与熹贵妃没有任何瓜葛,这姑子所言句句都是污蔑。臣弟不知何处得罪了她和祺贵人,还请皇兄为臣弟做主。”
雍正将目光从果郡王身上转到一旁战战兢兢的静白身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你还有什么话说?”
静白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只能拼命地磕头,哆哆嗦嗦说道:“皇上,贫尼所言句句属实……是果郡王与熹贵妃……”
“静白!”安陵容往前一步,蹲在静白身边,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承认,当日是本宫冤枉了你。但是佛祖菩萨在上,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你今天的话都是真的吗
?”
见她承认了,静白猛地抬起头,愤怒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眸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你能污蔑我,我就不能报仇吗!”
“本宫是皇上嫔妃,地位尊贵,怎会跟你一个小小姑子过不去,你都不想想为什么吗?”
静白一噎,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居心不良!”
安陵容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哼,本宫去甘露寺探望熹贵妃才得知,大冬天的,你竟让她又是砍柴又是浣衣,手上长满了冻疮不说,生了病也无人问津。本宫实在心疼,这才找了个由头惩治你。今日当着皇上、皇后娘娘的面,本宫把话撂这儿,你若想报仇,冲着本宫来便罢,何苦要拉扯无辜之人!”
静白气得浑身发抖,额上青筋暴起,嘶吼道:“都怪你,让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要不是我身子骨硬朗,早就熬不过去了。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