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嬗现在得仰着头看他,她扭了扭手腕,并没有伤到,“又说对不住?”
她道:“我该感谢小侯爷,想些事情走了神,多亏了你。”
秦嬗习惯了孟淮现在小心翼翼的温柔模样,想必孟洁跟他说了些许,他知道要来讨好宜春公主。
想前世魏帝的宠臣,幽州刺史何等风光,即便是在亲王皇后跟前,他也能慵懒地摇着折扇,笑咪咪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胡话,哪能有这般诚惶诚恐呢。
面对如此的少年孟淮,秦嬗别提有多受用了。
因孟淮过了十五岁,该讲究男女大防了。即便魏国民风开化,但魏帝现兴儒学,极重礼仪。孟淮自上月也不再定期去玉堂学写字了。
他们两有挺久没有单独见面了,秦嬗心情不好,正需要找人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打算放孟淮走,反而继续交谈起来。
“我派人送给小侯爷的生辰贺礼可还喜欢”
她一面问话,一面往前走,孟淮也不得不跟着她。
原来魏帝就是玩笑话一句,他拜秦嬗为师。燕国有自己的文字,来魏国之前他从未拿毛笔写过大字。
秦嬗虽然确实有些孤傲,面对孟淮时尤其喜怒无偿。但当夫子她是很尽心的,每十日讲学一次,经过一年的调、教,孟淮进步很大。
孟淮起初不习惯与她相处,但现在已经摸到了一套独家的方法。
“公主有心了。”他道。秦嬗送了他一套文房四宝,皆是精品。
秦嬗说:“徽墨难得,听完南雍的文人骚客都在用,千金难求。”
两人正在说话,有宫人来报孟淮,说马匹准备好了,侯在白虎苑了。
秦嬗道:“小侯爷要骑马?”她打量孟淮,“你这身子能骑马吗?前几月夜里不还急召太医吗?”
孟淮没想到她知道的如此细致,两月前他确实严重地犯了一次病,险些撒手人寰,全靠阿姐衣不解带的照顾,总算只在鬼门关前饶了一遭。
“让公主见笑了,”孟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近几日感觉好多了,人也精神了,我想该去锻炼锻炼。总不能老病恹恹的窝在屋里。”
秦嬗心里想着丽华,整个人恍惚出神,对于其他事不怎么关心,正准备要走时,孟淮在她身后道:“公主似乎心情不好,不如跟我一起去骑马散散心吧。”
秦嬗想了想,回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