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不想管有没有人去找那书生了,我可真累了,想回去歇着。”
听到书生两个字,秦嬗和孟淮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计较,这二人想必就是项蒙派来监视的了。
“滚,你当我不想吗?整天待在乡郊野外,你以为我愿意啊。”
“大哥,我看那书生每天不是砍柴就是种地,原来打了好几顿是没白打,项大人是不是太敏感了,兴许就没什么人要找他。”
与他对话那人静了一会儿,突然暴躁一怒道:“妈的,不管了。”
另一人见领头的松口了,便顺水推舟,道:“对啊,我们走吧。”
又静了一会儿,带头的人:“走屁走啊,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你担着还是我担着。”
孟淮提着精神,本来听到他们要打退堂鼓了,觉得挺幸运,哪道他们也是拿钱办事,不敢真就这么走了。
可被人尾随侵扰,他们还怎么去山泉村,怎么能保证安全。
孟淮正凝眉想办法的时候,忽而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挂着个马蜂窝,灵光乍现一瞬间,他拐了拐秦嬗,后者在紧绷着身子侧目过来,顺着孟淮的手指一望。
孟淮在她耳边说:瞧我的。
秦嬗正要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发出声响,胡乱行事,哪知哪知孟淮已经双手捂在嘴上,形成一个圈,而后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厚重且悠长,传的老远,像是某种动物的鸣叫。
太阳渐渐落下去,灰蒙蒙的深林里冷不丁听到这个动静,那高个瘦子和矮个胖子都是一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怎么回事啊,大哥。”胖子紧紧挨着瘦子,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颤颤地说:“什么动静啊,别是闹鬼吧。”
“闹什么鬼!”高个瘦子一把攘开人,眯着眼四下寻找,想搞清楚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人有两下子,搞不定的。秦嬗一面扒拉孟淮,一面往后撤,想要他赶紧走,别真的被发现了,到时候城里做的假象就前功尽弃。
可孟淮还是不动,非常坚定地继续吹叫。
眼见那高个子越走越近,她眸子條地发冷,拔出了腰间随时佩戴的短刀。
然秦嬗毕竟不是杀人如麻,为隐藏行踪而动手,她恐怕做不来。
可恨!
秦嬗狠狠瞪了孟淮一眼,看他不急不慌地蠢样子,真恨不得他耳垂子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