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气得不轻。
这么字正腔圆地认输,还不如打她脸来得痛快。
她算是明白了,他不需要健身运动,他直接就能吊打她。
现在她只想从他的身上滚下去,从他的房间滚出去,但夜司寰却先扶住了她的腰,没让她动。
他有些无奈:“我困是因为我只睡了两小时。”
“怎么才睡这么点时间?”乔非晚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处理点事情,有时差。”夜司寰一语带过,那些事属于夜家的另一面,并不适合多谈。他只是问,“你几点起?以后我跟你一起。”
“那不用。”她也就住一两天,没必要让他配合她的生活习惯。
乔非晚摇摇头,呼吸喘匀了,才意识到这姿势不妥,想从他身上爬下来。但才一动,却发现他的脖子上多了三道血痕。
很新鲜的,还渗着血丝。
她再看看自己的指甲,头皮瞬间麻了:“我、我好像挠到你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打闹的时候没看到身后,而且恰好这两天忙,忘记了剪指甲。
“对不起对不起。”乔非晚连忙道歉,连滚带爬从他的床沿下来,“我给你要张创口贴。”
夜司寰:“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人已冲了出去。
他摸了摸脖子,自嘲一笑,有些惋惜:好不容易才让她熟络了一些,这点小伤,怕是又要把她打回原点了。
···
佣人听到乔非晚来要创口贴,还是给夜少的,皆是满脸紧张。
直到夜司寰下来,众人看到东西是贴在脖子上的,才转为一脸了然,全场都是“我懂的”。
早餐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
乔非晚没关注这些,她只是等夜司寰吃完,然后等他一起上班。
车内有些沉默。
“我没有生气。”还是夜司寰率先开口,声音有意放轻,“这不算伤。”怕她多想,他还特意补充,“我们只是在闹着玩。”
“这个,可能会给你造成困扰。”乔非晚很愧疚,“我明明保证过和你当私下朋友,住得跟空气一样……”
但现在往人脖子上挠三道……
万一害他陷入什么桃色纠纷、形象危机,她怎么赔得起?
这种惭愧一直持续到进电梯。
“我能解释得清,你怕什么?”夜司寰看了她一眼,好笑地开口。
“要不你也挠我一把吧。”乔非晚眼巴巴的,于公于私她都很懊悔,“这样就扯平了。”
“我没指甲。”
乔非晚只能垮下肩,叹了口气。
她努力调整着情绪,试图把愧疚压制下去。毕竟等下电梯门一开,他就是和她没有关系的夜总,她这眼神不合适。
但就在她闭眼调试的时候,领口一凉,毛衣的领子被人拉下了一点,随即颈间传来一下刺痛。
温热的唇,很快从她颈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