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让江夏找几个靠的住的村民把装筐的红薯抬回她家大院子里的西侧院,把红薯倒入水池里清洗泥土,然后开始擦丝。
舒然前世就是钱多,既然天道爸爸赠予她一个神器,不用就是暴殄天物!
她在多宝上不仅买了十把木柄擦丝器,还买了十口大水缸及一切做粉丝的用具。
当红薯被抬入坊间,舒然很自然而然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使用。
江夏的婆娘,也被江夏唤来擦丝。
每口大缸直径都有八十厘米宽度,高七十厘米。
每口大缸上横担一块木板,把擦丝器抵在木板上,舒然做示范给工人看,让他们如何擦。
怕擦伤到手,舒然还给每人分发一只黑色棉布手套。
待红薯丝装满大缸的三分之二时,就让停下,开始往缸里加水,水位要没过红薯丝,再用木棍不停地搅动,直至缸里的水成乳白色的。
然后找来纱布把红薯丝给过滤出来,攥干水分的红薯丝可晾晒干后磨面吃。
也可以加些盐贴饼子吃。
这是舒然给江夏的建议。
刚回来家时,陆二两家可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的。
这红薯丝可比苦了吧唧的野菜好吃。
凡来擦丝都揣了一衣兜子红薯碎丝回家,听取舒然的建议,加点面粉加点盐搅拌,放在锅里蒸吃,还是贴饼子,味道都还不错。
晚饭过后,洗漱一番,家人准备各自安寝。
陆二两一天之中都心绪不宁,这会子便过来敲响舒然的卧房门。
舒然起身,把房门打开,把父亲让了进来。
陆二两反手把房门关上,然后轻声说:“阿然,爹这心绪不宁,总觉得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看你又这么安排江夏兄弟做事,爹心里觉得你有事情在瞒着爹!
咱们父女连心!
你若真的有事,切莫要不和爹说,否则……”
陆二两声音有些哽咽,几近哭泣!
“爹,失去过你一次。不能…不能再失去你一次!
你知道的,你娘…她犯有头疾,不能受刺激,不然,她会呆呆愣愣一整日,都不知道吃东西!
爹,也是!再也经受不住打击!
你若真遇到难事,说出来好不好?
爹和娘与你一起面对。
不管多难,我们都要在一起。阿然!”
陆二两说着,向前一步,一把把舒然搂在怀里。
黑暗里,眼泪顺着陆二两的脸颊滚落在舒然头发里,湿了她的头皮,带着灼热。
舒然的脸贴在陆二两的胸膛,感受他因恐慌,心脏跳动的特别厉害。
她挣扎着推开父亲的桎梏,轻轻抬起胳膊,伸手帮陆二两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又用手给父亲抚慰跳动如雷鼓的胸腔。
“爹,别难过!不是我遇事藏着掖着,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如今家里正忙着呢,我得在有限的时间里,把事情给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