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扫了一眼,嗤笑着渐行渐远。
男人想要拿回被吃掉的棋子:“不算啊,别人走的。”
“诶,落子无悔。”对面的年轻人不乐意了,把棋子藏到了背后。
“我也没少被人动过棋,你当时就这么说的,轮到你你不算了?”
他紧接着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赢一回,你别耍赖啊。”
“啧。”男人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掏出宝贝香烟,分了一根。
然后,夹紧齐绪的脖子用力捶了几下:“都是你害的!观棋不语懂不懂!”
齐绪艰难地说道:“要是老赢,人家都不愿意跟你玩,得适当放点水,你懂不懂啊。”
男人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
住在这儿无聊得很,想找人下个棋消磨时间太难了。
不就几根烟嘛,抠抠搜搜的。
“再来。”男人察觉到腋下黏糊糊、湿漉漉的,嫌弃地推开齐绪:“热就出去站着,别在这儿啰嗦。”
“哦。。。”
“一起。”年轻人愉快地叼着烟,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他对着男人道:“你先摆棋,马上。”
“赶紧吧。”
途中,蒋吟风随便拉个人借了个火,吞云吐雾。
“刚才谢了啊。”他轻佻地说道:“不然我那局又得输。”
“输还玩。”齐绪揪着领口快速扇动,如同蒸房一样的温度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没事干呗,人家打牌赌得更大。”蒋吟风环视一圈男女老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都不怕染上什么病。”
这时,守在大门的工人怒声呵斥:“这里不许吸烟!说多少次才能明白,差这几步路?!”
蒋吟风立马点头哈腰:“好嘞亮哥,这就走。”
郑亮没好气地拉开小门,抬腿踢了一下蒋吟风的屁股,后者面不改色,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您再来一脚?”
“去去去,五分钟啊。”郑亮重新坐在椅子上,视线投向因热而扒掉衣服的女人,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外面寒风阵阵,天空泛着深蓝,即将天亮的征兆。
蒋吟风向左顾右盼的齐绪递过烟:“来一口?”
“不吸。”齐绪找了个没有屎尿的地方蹲着,心里决定给那些不讲义气的人十秒钟时间。
否则,他就要去找姓吴的谈谈怎么训蜗牛了!
先拿许弘文开刀!再收拾程泽凯那个色鬼!
通通弄死!
全部都得死!
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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