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像看,姑娘的体质异于常人。”太医诊了许久,又沉吟了好久,道:“这种现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姑娘天生异于常人,一种是姑娘曾服过奇毒,后来又服食了另一种剧毒,两者相生相克,毒性没了,形成了这种特异体质。”
太医拿出一把小刀在颜清澜手指上比划,谢弦欲阻止,颜清澜用眼神止住了他。
鲜艳的血珠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瓷杯里,片刻后,太医端了杯子到鼻子边闻了闻,眉头皱了皱,面现诧异之色,微一停顿,拉了清澜带血的手指伸到嘴里品尝。
谢弦面现不悦,见太医一脸郑重,不似在轻薄清澜,勉强忍住没有发作。
太医久久没有说话,谢弦正想追问,忽见太医面色通红,拿杯子的手一抖,杯子滑落桌子上,骨碌碌转了几圈,只这眨眼工夫,太医双手狠抓住桌沿,嘴唇咬紧,身体急促地抖颤,把头埋到桌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颜清澜和谢弦疑惑不解。
“杜太医,怎么回事?”谢弦墨黑的眸子温润如清泉,清澈之极,那是温和的时候,此时,却凛如寒冰,生生要把人冻住。
“我……相爷……你也试一试吧。”杜太医面红耳赤,挣扎着把头从桌面上抬起,对清澜道:“姑娘,你撩开相爷的衣裳,在他腰上摸一下。”
摸一下和自己的病情有关?颜清澜吸了口气,心道只当是握手,伸了去拉谢弦袍领。
谢弦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了血,红通通一片,清澜的手探了进去,尚未摸到谢弦腰上,只指尖从他胸膛上划过,谢弦啊地一声,身体繃直,粗暴地推开颜清澜,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谢弦过得许久才回来,衣裳也换了。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颜清澜有些迷糊。
“相爷方才是什么感觉?”杜太医问道。
谢弦扭昵了一下,红着脸看了颜清澜一眼,小声道:“被碰到的肌肤一麻,一阵热气直往那处冲,那处倏那间立了起来,坚硬如铁,后来,热流流窜到身体每一个角落……”谢弦并拢了腿,似乎在回味,随后白了脸,惊叫道:“杜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先中奇毒,随后又误服致命剧毒,两毒都是极稀罕的,在姑娘体内相生相克变异后,形成一种极特殊的灵丹妙药。”杜太医吸了吸气,看向清澜的眼神带了狂热。“姑娘不只绝色无双,青春容颜永驻,更是……更是拥有艳肌媚骨。”
他说了这么多,清澜听得糊涂,看向谢弦,谢弦身体微颤,面上青青白白,嘴唇抖索,半晌启口问道:“是不是她的体质,此后比烈性药还更让男人动情起欲。”
“是,并且,接触到的男人,微一推动,无一不赴极致仙山,这个,想必相爷刚才体验过了。”杜太医越说眼神越痴迷,颜清澜被堪称淫-秽的眼神看着,跟爬虫上身一般,登时不自在起来。
“清澜,累不?进房休息去。”谢弦把颜清澜推进里间。
有这么神奇的毒?两种毒饮下,从此青春永驻?颜清澜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她看了看刚才划破的手指,那里粉滑光洁,一点伤痕亦无。
看来是真的。
艳肌媚骨!艳肌说的是只要自己摸上男人的肌肤,男人便会动念无法自控,媚骨呢?方才没有问清楚,回头让谢弦再问一下。
伤痕自逾是在自己死了之后才发生的事。
之前中过奇毒,后来又服食了剧毒,颜清澜默默思索,脑子里渐渐从迷糊到清晰。
这身体原来那让人不忍直视的赭红色肌肤,是中奇毒所致,自己自绝后,又有人给自己灌了毒药,两种毒在自己体内相融,于是,自己死而复生。
这两日惊心动魄,颜清澜有些累了,想通了一切,不再纠结,倒到床上睡觉。
此时,回到皇宫的皇帝越承骥,正站在御案前,目光沉沉,他的面前,是墨迹未干的一张水墨白描画像。
静静地注目画像许久,越承骥的目光移到自已胯-下
记忆很模糊,模糊到似乎不存在。
却又很清晰,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勃-起了,那种让人眩晕的热力,是他过去那些年从来没体味过的。
他记得自己抱住那个绵软的身体,沸腾燃烧。
耳边似乎又响起梦里佳人的低徊轻喘,迷乱的呻-吟叫得人呼吸不畅血液奔突。
那心的悸动,那找到苦苦追寻的珍宝的喜悦,在他迷糊的梦境中交緾错织。
过去那么多年,对着女人诸无*,就为等着她出现吗?
越承骥的目光从自己腹下再次移到画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