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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的疼痛已经散去,后颈处的滚烫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白柊觉得浑身都很温暖,身下躺着的地方很软,抱着他的怀抱也很舒服。
周围安静平和,这里是他不需要担心一觉醒来就会被拖出去清除的地方。
白柊舒心得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这里……是他在金悦白露的房间。
白柊的脑袋懵了一瞬才想起,昨晚结束了拍摄,他跟着季先生?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季先生?在车上给他做了临时标记。
他下意?识抬手摸向后颈,腺体早就不疼了,相反,他现在浑身舒畅,精神也特别好。
季先生?呢?
白柊刚坐起来就看见枕头上落了根小卷发,他俯身小心翼翼捡起来,是季先生?的头发,又短又卷,好可爱啊。
季先生?昨晚睡在他房间了?
不会又是他抱着不让人走吧?
白柊霍地跳下床。
主卧空空如也,楼下也没看见季先生?。
梁阿姨说季先生?今天走得很早:“比平时都早了一小时呢,走得很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生?他的气了吗?
白柊在门口站了会儿,拨通了季临舟的电话。
没人接。
真?生?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那颗糖里面会有酒,他是喝醉了才会那样缠着季先生?。
他得好好解释才行。
“白先生?,先吃早餐吧。白先生??”梁阿姨没听白柊回应,手在围裙上擦拭着走到门口。
人呢?
刚才还看见他站在门口,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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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舟这天走得早是因为约了心理?咨询师,所以让秘书把早会提前了一小时。
此?时,他已经在心理?咨询师的办公?室里坐了二十多分钟了。
心理?咨询师听完他的描述后思忖片刻:“季先生?,您也知道,一般来说,正常人是不会因为被咬脖子而产生?快感?的,病人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创伤,从而导致了他的这种斯德哥尔摩现象?哦,您别误会,我知道这创伤不是您造成?的。”
季临舟的脸色沉下去:“你?是说还有别人咬过他的脖子?”
心理?咨询师没注意?到季临舟的脸色:“目前看来,不排除这个可能,哦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曾经掐过他,或者用类似项圈、铁链的东西禁锢过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