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川啊,就是她的将军。男人走过来,摁着陆知的头进胸膛,转了个方向将陆知的视线从那几人身上离开。修长的指尖在她裸露的后脖颈上缓缓地抚摸着,似是在安慰着陆知。“断四肢,送给宋老爷子当下酒菜。”廖南跟保镖就等着二爷发话了。话语刚一落地,躲在柱子后面的沐雯我被人挡在了身前。她仰头看了眼,男人高大威猛的身躯宛如定海神针,稳住了她的心神,男人逆光而站,浑身散发着光辉。“许炽?”“恩,是我,”男人应着,双手捂住了沐雯的耳朵。刹那间,手起刀落,惨叫声在停车场响起。陆知躲在傅澜川的怀里,即便被人捂住了耳朵,也听见了一阵阵的惨叫声。她抬头想看二爷。而后者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阻止了她抬头的动作。鼻息间的血腥味儿传来,让陆知有种想隐隐作呕的冲动。“呕——————,”陆知没忍住,扶着二爷吐了出来。傅澜川半扶着人,等陆知吐得差不多了,抱着人去了车上“走吧!带你去办事儿,”傅澜川先行一步开车离开。许炽看了眼沐雯,牵着她的胳膊上了另外一趟车。“去哪儿?”“去给人送礼物。”“什么?不会是我二舅刚刚说的那个吧?”「断四肢,送给宋老爷子当下酒菜」真要把人送过去当下酒菜吗?许炽点了点沐雯的脑袋:“看来你还没你二舅说的那么傻。”沐雯:“我可不就是傻吗?把自己年轻貌美的闺蜜坑给了一个30来岁快要死的男人。”许炽笑出了声儿,今天听傅澜川说了昨晚的事儿,差点没让他笑死。这小狐狸,贼精贼精的。果然,能跟陆知玩儿到一起去的都不是平常人。沐雯坐在许炽身边,一身超短裙配着白色板鞋,青春靓丽,跟陆知的妖艳长相不同,沐雯属于英气类的,像她亲妈。“你笑什么?”“没什么?”许炽心想,找只小狐狸回去陪玩儿似乎也不错。自己在傅澜川跟前就跟个小孩儿似的。“老爷”包厢里,宋老爷子一直在等。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人回来。喊来人极其不耐心地问了一句。“回来了吗?”“还没有。”老爷子不悦:“怎么这么久带个人都带不回来。”“我打个电话问问,您稍安勿躁。”那人应允着,退了出去。老爷子不耐烦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宋老,门口有人说要送个礼物给您,让您亲自去查收,”茶室经理走进来望着宋老爷子开口。老爷子凝眸:“什么礼物?”“不太清楚,但对方说您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宋老爷子:院落里,一辆套牌的面包车停在中央。宋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去。示意身边人打开面包车车门。车门一拉开后备箱放着一个精美的箱子,且用彩带扎着一个大蝴蝶结。“老爷?”“打开,”老爷子隐隐约约猜到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想见证一下到底是谁给他送的这份大礼。保镖走过去拉开箱子上的蝴蝶结,然后打开箱子,刚一打开一阵令人作呕的味道传来。箱子里放着十条胳膊,且里面还有几条胳膊因为神经清晰,在动着之间。“呕————。”宋老爷子看着眼前这景象,脸色一阵寡白:“谁送过来的?”江城敢咱这动到他宋家头上的人还没有几个,而今天他派出去的五个人全部被人卸掉了胳膊,送给他做礼物。这人到底是谁?“去查,陆知的身份关系,还有今天他们去的路线监控都给我找出来。”老爷子身旁的人听到这件事情立马走开,,不是因为积极,而是不想在这里多待,太恶心了。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半小时后,老爷子派出去查事情的人回来了。望着老爷子的目光一脸深沉:“沿路的监控我们都查了,全部被人毁了。”砰——老爷子猛地将手中的茶杯丢了出去:“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在我宋家的头上这么猖狂。”“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她挫骨扬灰。”车里,许炽看着屏幕里的监控,啧啧摇头:“宋老爷子还真有意思。”“真以为自己是江城第一呢?”“要不是二爷这些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也不会给宋家这种错觉,这宋老爷子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看宋之北比宋老爷子有逼数多了,这宋老爷子妥妥的就是个傻逼。”“确实,”许炽点了点头。“宋老爷子专横霸道,相比较于宋之北稳扎稳打能听诸君言的性格,确实上不了什么台面。”“走了,吃烤串儿去。”“呕——”沐雯干呕了声:“我不去,谢谢、”“怎么?有了?”沐雯:“你能不能正常点?”“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上次亲亲你就怀孕了。”上次许家宴会,沐雯抓住了糟蹋许炽的机会,踩他的时候可没手软。许炽也不是个吃亏的性格,被沐雯踩着欺负,想也不想,摁着人进了卫生间,除了最后一道防线,该做的全都做了。沐雯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拉拉手就怀孕了呢?还亲亲就怀孕了,这么喜当爹你去孤儿院啊,坐这儿干嘛?”“我又不是小学鸡。”南山公馆。二爷抱着陆知进屋,陆知焉儿不拉几地靠在傅澜川的怀里。廖姨见了,心中一惊:“二爷,这是怎么了?”“先上楼,”傅澜川脸色难看,浑身紧绷的情绪足以看出他现在有多紧张。主卧里,傅澜川抱着陆知去床边,廖姨快速走过去掀开被子。陆知刚嗯躺下,就难受的哼哼唧唧,想继续抱着傅澜川。傅澜川摸着人的脑袋,轻轻地哄着:“乖。”“拧块热毛巾过来,”傅澜川一边哄着陆知,一边吩咐廖姨。廖姨赶紧行动起来。“难受。”“胃难受?”“恩。”晚上跟沐雯吃得太多,这会儿吐出来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傅澜川哄着她:“乖,我先去洗个手,好不好?”陆知哼哼唧唧着,不愿意松开傅澜川。“乖乖,洗个手来给你揉揉胃,”傅澜川鼻尖蹭着她,一点一滴的温柔攻占着她的心,包裹的陆知无法喘息。陆知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吃苦受累受委屈都没有关系,可一旦有人关心她就会变得很矫情,很脆弱她以前不这样的。死人又不是没就见过,也不至于被眼前的景象吓着。可一到傅澜川跟前,所有的坚强似乎都打了折扣。“别哭”“不去了,乖,不去了,再哭我心都碎了。”傅澜川将躺在床上的陆知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见廖姨过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温热的手触碰到她的胃部时,陆知舒服了些。不多时,廖姨又拧了块热毛巾过来,轻轻擦拭着陆知的脸颊及唇边。陆知心想,幸好她今天就涂了一点防晒霜就出门了,要是涂满了粉底液,经不起二爷这几擦。陆知窝在傅澜川的怀里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朦朦胧胧睁眼,看见的是满墙的书柜,她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在二爷书房。紧随而来的是敲键盘的声音。陆知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傅澜川挺住手中的动作扶住陆知的腰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