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下面就是尸城,”“要不怎么说西南这地儿神奇呢?深山老林里竟然会有台风天,我刚刚下去的时候看见下面城镇乌泱泱一片,各种哀嚎声接连不断。”你未婚妻家?“去找个人给我们带路,”傅澜川这次只带了许炽和一部分人一起进来,他们这次进来的主要任务是找陆知,至于后面踏平西南腹地的事情,只要外面那个人还活着,他们就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进来。吴至留在外面接应他们。“那其余人?”“留一队人马在原地,安营扎寨,等吴至的东西送进来。”“另一队人马你带着往四九城方向去,我和廖南顺着陆知跟傅思的路线往上走。”“明白。”傅澜川的话刚刚落地,许炽就安排下去了。“解决好了?”陆知跟傅思蹲在河边看着对岸的小孩儿在玩儿跳房子。一时间竟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正盯着出神,头顶有大片阴影笼罩下来,她抬头望上去,看见一个风光霁月,穿着月白色袍子的男人站在身后,一瞬间,她好像以为自己看见了宋之北,吓得眸色一紧。操!刚刚那个角度看宴闻,真的感觉看到了宋之北,连眉宇间的淡薄都一模一样。“怎么了?”宴闻见陆知惊慌的神色,关心了一句。“突然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也是男生吗?”“对。”“铃兰小姐经常对别的男生说这句话?”宴闻笑问。陆知眉头一挑:“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宴闻被陆知问住了,心一揪,想到自己确实多疑了,笑了笑:“没什么问题。”“解决好了?”“嗯,不过有点麻烦。”宴闻开口。陆知来兴趣了,听八卦她可喜欢了:“什么问题?”“这个城主是齐家的人。”“你未婚妻家?”陆知张口就问,话都没过脑子,说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宴闻望着她,目光质疑:“铃兰小姐怎么知道?”陆知稳了稳心神,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指了指不远处巷子口的一堆“情报工作者”:他们告诉我的。”宴闻顺着陆知的手指望过去,看见一群大娘正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嘴角抽了抽。也是,西南腹地不大,常住人口不到百万,有什么事情和风吹草动用不了一两天的时间就能传遍每一个角落。青河没忍住,笑出了声儿:“铃兰小姐真有意思。”陆知心想,幸好,差点穿帮了。“走吧!”“去哪儿?”傅思问。“启程回四九城。”“不是说明天吗?为什么突然今天就要走?”宴闻没回答这个问题,四九城里早就不如多年前了,当年巫女在的时候,四九城里还有人可以压制一下这三个家族,自从巫女消失,三个家族自成一派,宴闻一直以为,家族的内斗只存在于四九城里,但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没有想到齐家的人已经把手伸到下面城镇来了。他现在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四九城去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不能给齐家喘息的机会。宴闻不说话的这个空当陆知在心里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过了一遍。如果宴闻赶回去是要收拾齐家,那就证明晏家和齐家的关系并不好,四九城里也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和谐。坐上马车,陆知又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模式。拖着下巴望着海林:“四九城里的派系关系你清楚吗?”“我出去之前这三个家族是在暗处斗,现在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宴少刚刚的意思,齐家跟晏家似乎是想统一战线,那剩下来的秦家,只怕是有危险。”傅思赞叹了一声:“宫斗剧啊!”“齐家的小女儿很崇拜宴少,这么他带我们回去,我们务必要小心她。”“为什么?”“以防她怀疑我们,然后用尽各种手段去扒我们的历史。”陆知心想,爱情使人疯狂这句话原来是真的:“那就跟她做姐妹。”路上颠簸了四天,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四九城,四九城里晏家的住宅坐落在城中央,四周都是权贵的宅院,再往一环散开是各种政商客,再然后才是平民居所,城内一片安详,泛着一股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感。陆知拨开帘子,狠狠地吸了口雨后新鲜空气。“那不是宴少的马车吗?怎么有女人?”“是啊,不是说要跟齐家订婚了吗?”“你不知道吧?宴少爷一直都看不上齐茵茵。”“即便看不上,那也不至于在快要订婚的时候带几个女人回来呀,这不是打齐家的脸吗?”“这关我们什么事呢?权贵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知道的。”“听说前几天有人回四九城里通报说宴少爷在房间遇到几个奇女子,不会就是这几人吧?”“是啊!听说安城台风乱作,这几人帮助宴少渡过了难关。”马车一路往晏家去,流言蜚语一路传。马车停在晏家大门时,女主角也到了。陆知正准备下车,一处惊呼响起:“宴闻,你什么意思?”马车里三人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下去了,有瓜不吃,天理难容。宴闻没跟齐茵茵计较,喊了青河:“带客人们进去。”青河过来挑开车帘的时候就看见三人齐整整地坐在马车上,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竖着耳朵听八卦。“铃兰小姐?”“可以等会儿吗?”这瓜她想吃,不吃晚上肯定睡不着。青河看出来她是什么意思了,嘴角抽了抽:“还是进去吧!齐小姐的战斗力还挺强的。”陆知:不想进去。傅思:也不想。海林不想吃瓜,但她得听陆知的。青河看着三人纹丝不动,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城里人都说你带了三个女人回来?是不是真的?”陆知连忙挑开帘子探出头,连连点头:“是真的,是真的。”宴闻气着了,猛回头,无可奈何又带着隐忍喊了声:“铃兰。”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少爷客堂里,齐茵茵跟陆知对视着,前者在打量,后者在眨巴着眼睛望着齐茵茵等着吃瓜。“你们跟宴闻什么关系?”陆知跟傅思二人齐刷刷摇头:“没关系。”“我不信,要是没关系?他怎么会把你们带回来?”“真没关系,”陆知摊了摊手。”“你怎么证明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陆知反问:“你想让我们怎么证明?”“离开这里住到我家去。”“可以,没问题,”陆知欣然答应,一屋子人听到这话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宴闻难以置信地望着陆知:“铃兰?”“啊?怎么了?”“宴少,你未婚妻现在在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应该主动一点打消人家的顾虑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错的?就应该让你未婚妻怀疑?”“宴少,不至于吧!成年人爱情这东西是心甘情愿也好,是买卖也好,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可别拉我们下水啊!我们很惜命的。”陆知说着,还走到齐茵茵身后,将她往前推了推,比了个手势:“你们之间的事情、”宴闻:齐茵茵:事情的发展跟她所想的怎么不一样?“你们真没关系?”她还是觉得不信。“真没关系,”陆知就差举双手发誓了。“青河,带铃兰小姐他们去别苑,”宴闻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陆知他们刚被带走,齐茵茵就眼巴巴的贴上了宴闻:“我们两家婚事在即,我希望不管如何,你都能维护一下两家的脸面,而不是在这种关节点弄出什么其他女人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你这一趟南下回来,带了相好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