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家人眼里,宴欢的身子受不了任何刺激,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家主,有人传言说外面有人在散布解药我们的兄弟已经过去一大半了。”青河急匆匆地从院子外面飞奔进来,看见秦诀,连规矩都忘了。“是谁?难道是周全起了造反的心思设计的这个局?”宴启山坐不住了。猛地拍桌而起,怒目圆睁的目光落在青河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家主,查出来了,在”从外面急忙跑进来的人,本来想告知情况,可看到秦诀在场话语止住。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秦诀被气笑了:“什么意思?难不成散解药的是我的人?”那时候不敢。正面回答,将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宴启山身上。“直接说,秦家主是外人不成?”“不是我觉得秦家主是外人啊,是这次散解药的人,确实是秦家主的人。”“你再说一遍?”“是秦家主的人,千真万确,”面对秦诀的怒火,对方也算是硬着头皮开口了。望着秦诀怒火冲天的容颜,再望了望自己家主:“我们的人一直一个接一个地问过去,问到最后,问到了秦家主门口,又不敢进去,只能来事先汇报了。”“去查,”秦诀开口,刚走到门口,揪起刚刚那人的衣领:“你跟我一起去。”秦家。吃了解药的人已经开始口耳相传起来了。“你说这个毒药对下一代有影响?”“是啊?你看看我们这里的人是不大部分的人,子女生出来都有问题的。”“你们还以为是其他原因吗?”“你是怎么知道的?”“碰到了个神医。”哐门被人猛地踹开,秦诀满脸怒火站在门口望着屋子里:“都有谁吃了别人给的解药的?全部给我都滚出来。”屋子里无一人敢动。“我让人给我滚出来,”秦诀的怒喝声再度响起。终于,有人缓缓站出来,秦诀看着人,怒火攻心:“是你?”“我平日里对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秦诀抽过身旁人身上的佩刀,不给人反驳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人抹脖子了结了。“秦爷”宴启山的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些年,三大家族在四九城里之所以能得民心,全都是因为他们有体恤民情的好口碑。可现在,秦家主接二连三地杀人,这是在自掘坟墓啊。哐当一声,秦诀将刀子丢在地上,望着屋子里的众人:“忠我诚我,我自然会给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敢在背后做吃里爬外的事情,他就是你们的下场。”秦诀警告完,转身就走,宴启山身边的人捡起地上的刀子,看着地上死去的兄弟,脸色有些难看:“收拾一下,安排人送回家吧!”谁都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秦诀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已经违背了西南腹地里以人为本的理念了,淳朴二字已经被踩到了地底下了。午夜四九城中心城区烟火滚滚,宴闻刚躺下去,深思正准备去见周公,连续几天的尔虞我诈之后,难得想放空一下自己。“少爷,少爷、少爷,不好了,秦家着火了。”宴闻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会着火?”“外面有人传说是秦爷杀了她家男人,她放火把秦家给烧了。”宴闻心里一紧。披上衣服去找宴启山,刚一推开房门,就看见青河在里面。“父亲?”“进来说话。”宴启山进去,带上门,看见青河身上乌漆嘛黑一片,像是刚刚从火堆里跑出来似的。“父亲?”“按下舆论的方法是制造另一起舆论,秦诀在四九城里接二连三地杀人,已经失了民心了,这种时候把他踢出去是最好的选择。”这方法,他本来没想到,晚上吃完饭想去院子里看看宴欢时,路过陆知的院子,恰好听见他们说起这句话,宴启山瞬间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宴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如鲠在喉:“所以,是您干的?”“是我。”“可宴家其他人是无辜的啊!”宴启山凝眸望着他:“宴闻,我们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不差这一条啊!”藏书阁秦诀看着被烧成灰烬的屋子,站在明天废墟中,气得一口鲜血吐出来,差点跪在地上,若非身旁的心腹拉了他一把“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屋子没了,我们再建就是了。”“爷,那边有人带着人冲过来了,嘴里嘟囔着说你杀了他家男人,我们还是先走吧!”“对,爷。我们去找宴家主,他肯定有办法的。”秦诀跟只丧家之犬似的被人一路赶到了宴家门口,叫门叫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家主?宴家主不会是不想让我们进去吧?”“不可能,不让我进去,他是想干嘛?”秦诀不信。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要是过不好,宴启山跟齐家能好到哪里去?“再叫,叫不开就撞门。”底下的人开始拿着东西撞门的时候,有人从远处的巷子里提着刀子冲了出来,目标人物显然就是秦诀。“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对方人狠话不多,没有跟秦诀多说半句话,提着刀子就冲了上去跟人交缠在一起,秦诀节节败退。被赶出了城外,而自始至终,宴家的大门都没有打开。天将亮,秦诀灰头土脸地躲在四九城外的山上,来不及多想,躲避那群追杀他的人。直到天亮,知道对方不敢轻举妄动,才狠狠喘口气。“爷,这件事情会不会就是宴家设计的?如果不是,为什么我们会在他家门口被追杀?为什么会被追杀的时候,他连门都不开?为什么宴家主都没有派人来救我们?”“我也觉得可能是的,”身旁的人都在分析着这件事情。秦诀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重点,这一切可不就像是设计好的吗?从他去宴家,再到知道解药的事情,然后回去杀人,再到家里被放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就像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而最终的结果和受益人都会宴家。宴启山好本事啊,在下一盘大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家主知道太多了,宴家主如果不想整件事情败露,就一定会想办法让家主闭嘴,那到时候”“秦诀家着火了?”“何止啊,”陆知坐在房间的窗户下,端着杯子看喝着茶,悠哉悠哉的看着院子里的合欢树。海林听到陆知这句何止,有些惊住了哦,她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傅思很奇怪。“事情闹得这么大,必然会推人出来背锅,而你觉得这三大家族中会推出来背锅?”“秦诀?”陆知点了点头:“宴启山不会放过他的,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就看秦诀命大不大了,能不能活下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海林不可置信地望着陆知,这才短短几天?她就能让整个四九城都分崩离析?让当初联起手来弄巫家的三大家族就这么支离破碎了?陆知勾着唇,望着海里的目光带我着浅淡的得意:“有些东西,出生的时候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用羡慕。”傅思觉得这套路很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清楚是哪里熟悉。像她二叔的手段,不动声色将所有一切都收入囊中。宴欢早上让人端着早餐送过来,这些时日已经形成了一种规矩,她们每日在一起吃饭,用餐之前让陆知跟傅思给她整个联合会诊,主打一个中西医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