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有道长怎么不见了,人都去哪儿了?——我?似乎已经?还完债了,魂魄都轻了二两似的?,怎么还没轮到我?投胎?——仿佛忘了些什么。忽的?,夜幕震动?,似水滴滴落水面,金光荡起涟漪,荔水遥蓦的?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再睁眼时便发现树下多了一口冒着?金光的?井,有个熟悉的?,她一听就觉得脸红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遥儿……”“荔水遥,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快醒过来。”胡说,我?还完了的?。我?就是、就是忘了些什么,忘了更?好,我?擎等?着?喝孟婆汤呢。“荔水遥,棠长陵还活着?呢,他欠你的?还完了吗?”荔水遥叹气,没呢。“遥儿……遥儿你回来……”荔水遥被井里那声音喊的?想哭,他是谁?“咯咯咯——”鸡鸣了。金光在消散,那口井的?井口亦在缩小。荔水遥怕了,既然还是投不了胎,那就回去吧,她再也不要做孤魂野鬼。她知道他是谁,她唯一欠过债的?债主——蒙炎。赶在金光彻底消散之前,荔水遥闭着?眼睛跳了下去。与此同时,镇国公府鸡鸣三声,天光射下,荔水遥仿佛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大口呼吸,蓦的?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一双赤目,仿佛要把她连骨带肉嚼碎了吞下肚去。母子窗外晨雾溟溟,卧房内,灯色昏昏,趁着床帐内的那一盏莲灯格外的明亮。“认得我是谁吗?”荔水遥望着眼前这个敞着胸膛,胡子邋遢,危险重重的男人,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债、债主?”蒙炎抚上她热乎乎的小脸,龇牙冷笑。“是?,也没?错,我就?是?你的债主。”蒙炎抓起?她一只小手揣在心窝处,“你醒了,是?我用三滴心头血唤醒的,你记着?,你现在这条小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哪怕你的魂儿跑了,我放血燃魂也要把你逮回来!”话落,将她两只手按在鸳鸯枕上,他整个人就?压了下来,这一吻,裹挟着?积聚熬煎隐忍了三日的凶狠,直令荔水遥小身子颤颤的招架不住,娇声呼痛。“现在,认得我是?谁了吗?”荔水遥星眸沁泪,软声哭道:“阿郎你压到这里,这里又硬又痛,真的好痛。”荔水遥指指自己的胸围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蒙炎探手一摸,果真硬的像石头一样,他深深看荔水遥一眼,起?身出去了,片刻而回,切齿一笑。荔水遥望着?他那笑,不知?为何就?害怕起?来,“是?、是?压坏了吗?”蒙炎扯下帐幔,将自己与她困在这一方床榻上,一把扯了她这封绣着?红荔枝的胸围子,荔水遥慌忙抬起?手臂遮了,“你做什么,我、我……”荔水遥这才猛然想起?,“我好像生了个孩子,孩子呢?”“难为你竟还记得自己生了个孩子。”蒙炎冷笑,抱她在怀,两把抓住狠命一揉。“痛——”荔水遥惨叫,蒙炎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小嘴,“若非你做了逃兵,狠心绝情丢下我父子二人,也不必受这罪了。我方才已?是?问过?昝博士了,没?压坏,涨奶而已?,需有人帮你揉通、吮嘬,你觉得谁合适?”荔水遥呜呜两声,抓着?他的手,一口咬在他大?拇指上。蒙炎眉峰微蹙,大?拇指上的痛感让他真实的意识到,他痴迷两世的娇娇儿真的回来了,牙口还是?这么惹他发痒。蒙炎亲亲她的发顶,神色危险又柔情,“知?道在我军中,但凡发现逃兵,是?如何处置的吗?”荔水遥实在觉出他的狠心来了,痛的她浑身冒汗,忽听他如此说,小身子僵了僵,嘴巴也松开了,脑袋瓜子灵光一闪,反而软下身子往他怀里靠去,“如何处置?”“一旦抓回,立斩,头颅挂在寨门上,以儆效尤。”蒙炎忽觉手背上落了一场温温的雨似的,他低头一看,原是?揉散了一片硬块,化作奶汁喷了出来。他心脏猛地颤了一下,眸光刹那转深,“给你干这活儿不错,能日日有活儿干吗?”那是?她自己的身子,如何会没?察觉,没?看见,早已?是?通身红透,羞窘到极致,低声啜泣。“原来你把我喊回来,竟是?想日日折磨我,真的痛,你正经一点,快一点。”蒙炎喘息粗重,猛地将她按在枕上,埋下了头。窗外,道士和尚早已?被撵了出去,昝殷之亦如释重负,被请去前院大?花厅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