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捆扎好了,伤也疗了个七七八八。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出去?
绍筝逆着愈发强烈耀眼的日光,手搭凉棚仰头观望——
这么高,又这么深,山壁两侧满是积雪,徒手攀爬是绝然没可能的。
何况,她并不确定那丢她跌落悬崖的神秘黑衣人是否还在上面某处候着。
要是有一双翅膀就好了……
没奈何,只得另寻出路。
绍筝缓缓起身,抖落掉沾在身上的泥渍、尘土,四处看了看。
这里,似乎比崖顶暖和些?
是刚刚运功的缘故吗?
且不管它,找到出路再说。
她吊着断臂,朝东北角黑黝黝的洞口近了几步。
那是一处只一人肩膀宽窄的裂缝。
通往山肚深处吗?
绍筝停住了脚步,转了个身,沿着崖底四周走了一圈。
约莫半个时辰,她回到原地,颓然——
除了东北角的洞口,到处都没有出路,不是大块大块的山石,就是一眼看不到顶的参天古树。
难道要她爬上古树?或者穿透巨石?
“?”她一眼溜到了一直趴在原地看她转磨磨的小白狐狸,那对血红色的圆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它,是从何而来的?
不要告诉她,这小狐狸是从那古树上跑下来的。她只听说过狐狸住在山洞或者树洞里,没听说哪只狐狸住在树顶上。
住在树顶上的,那是猴子吧?
绍筝挨近小白狐,蹲下|身,笑得柔和:“我如今困在这里,小友可知如何脱身?”
小白狐见她勾唇一笑,圆眼睛倏的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美景,继而不错眼珠地呆呆凝着她。
“……”绍筝语结。
为何,她从那小白狐的眼中看到了……贪婪?
它……它不会是想吃了我吧?
难道是之前一直趴在我胸口,琢磨着如何下嘴的?
绍筝一凛,继而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这小白狐分明帮了自己包扎。若是想吃了自己,还要费劲巴力地包扎吗?难道是想吃生肉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