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葭不理他,任由他自顾自说。
&ldo;从前,又一只又美丽又狠心的母天鹅。有一天,那个白天鹅看上了一坨干巴巴的牛粪。那个天鹅对牛粪痴心不改,因此在牛粪身上撒泼打滚,可牛粪就是不为所动。等那只母天鹅发现自己如何也打动不了牛粪时,她本来白白胖胖的身子已经糊满了又黑又臭的屎糊。你猜那个母天鹅后来怎么样?&rdo;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随后愤愤道:&ldo;那母天鹅看到自己美丽洁白的羽毛变成那个样子,伤心之下,就扑进了一只公天鹅怀里,把公天鹅也糊了一身的屎,你说那母天鹅是不是很可恶?&rdo;
傻子都知道这个故事暗讽谁,舒葭也很成功地被他这个瞎编的故事逗得又气又怒,推了他一把,&ldo;你说谁白白胖胖呢?你才可恶!&rdo;
本来也没用多大力,慕战却很夸张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耍赖道:你这女人,就知道对我动手动脚,还说不可恶。&rdo;
&ldo;哼!&rdo;她懒得理他。
……
两人静静地靠在槐树上,谁也不说话。舒葭正努力地平复自己心情,而慕战正好可以看天边的晚霞。
霞光从西边偷偷跑出来,金灿灿的,照在舒葭的脸上,使她五官一下明艳了不少,很好看。
慕战靠在树干上,嘴里吊着根芦苇草在嘴里嚼,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她搭话&ldo;,我说芦苇花,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rdo;
&ldo;别叫我芦苇花,好土气的名字。&rdo;
&ldo;你可不就是嘛,小时候你非要去摘河边的芦苇,掉到水里面去了,还是我把你捞起来的。&rdo;
&ldo;……&rdo;
这点臭事他怎么还记得?
&ldo;我救了你,你不磕头谢恩就算了,还跑到我爹那儿去告状,害得我被我爹毒打了一顿。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瞬间就后悔救你了。&rdo;他继续闲唠。
&ldo;那还不是被你害得?&rdo;她愤愤地反驳他,&ldo;要不是你骗我说那芦苇下面有一只蝴蝶,我也不会掉水里。&rdo;
&ldo;谁怪你那么好骗呢。嘿嘿!不骗你骗谁?&rdo;他笑得没心没肺。
&ldo;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时候……&rdo;
&ldo;不记得!&rdo;
&ldo;……&rdo;
他还没说完呢!
不管她记不记得,反正现在没事,他总要找点话讲。
&ldo;以前的时候,我为给你偷树上的甜枣,被狗追了一条街,就差没打起来!我记得当时那家人的院子里也有棵这么大的槐树,也是这样下午。&rdo;
经他这么一说,舒葭好像有点印象了。
那个时候好像是他说她又笨又丑,小时候不经说,一说就哭。他把她惹哭了,过意不去,就邀了几个人爬到人家树上去偷枣给他她,结果被那院子里的狗追着跑了好几里路。
想在这样一想,其实那时候慕战对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喜欢言语上欺负她,将她惹生气了他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