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长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刺向桑媚儿胸前,未料到桑媚儿早有戒备,身体往后一让左手弯刀立起“当”地一声格住了匕首。
邱长青一击未成功,眼神中显出慌乱之色,距离桑媚儿这么近,根本是自投罗网。
果然,桑媚儿媚眼一凛,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邱长青急忙撤手后退,却不想被冲上来的几个教众一把抓住。
“邱特使,真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忠于朝廷,你自己居然会是东厂的走狗!”桑媚儿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邱长青生吞活剥的表情。
邱长青见事已至此,知道逃生无望,淡淡地笑了笑:“各为其主。”
“各为其主?就因为你们勾心斗角,就把我巫山教拉下这趟浑水?”
“那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你姐姐桑妍儿见过一次朱凌宇之后就被迷的晕头转向,生生将巫山教分出一半追随他去了京城。
而那个胭脂,稀里糊涂跟着桑妍儿,做了个糊里糊涂的冤死鬼,到死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谁卖命。至于你。”邱长青嘲弄地笑笑:“让你把一个假皇子供着,做着飞黄腾达的梦,我也不过就用了三箱黄金而已。”
桑妍儿咬着嘴唇,气得浑身阵阵发抖。这时,外面又有教众跑来说东厂番子马上便将城门攻下。
桑妍儿脸上的表情几近狰狞,伸手点了邱长青的穴道,咬牙道:“把他们两个都给我绑到宫门口,我要用他们的血祭旗,让那些番子看看,这就是他们内奸的下场!!”
教众们答了一声“是”,将邱长青和差不多吓瘫了的朱昭勋绑了起来,押往宫门口。
仙灵宫外,袁立虎和东方智明正坐在马上,远观着宫门的大火和厮杀。
东方智明阴阳怪气地说:“哟,挺热闹的,看来这巫山教还有两下子,能顶一阵。”
袁立虎沉吟道:“不知道邱长青怎么样了,义父特意嘱咐要将他带回去。”
“我看够呛,里面这么大动静,如果桑媚儿死了,这些乌合之众早投降了。还这么负隅抵抗,说明桑媚儿没事。如果她没事,那有事的就是邱长青。”
袁立虎瞪了东方智明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怎么不见雪儿,她不是也在里面。”
“哼,要么就是被桑妍儿灭了,要么就是发现了什么,走了。”
“你不胡说能死吗?”袁立虎有些不耐。
“这不是我胡说,你们都太小看雪儿了,咱们七个里面,让义父最头疼的就是她。”说着,突然瞟了袁立虎一眼:“大哥,你说,如果将来出了事,义父会不会也这样对待咱们?”
袁立虎没有说话,只盯着不远处仙灵宫的一片混乱,熊熊火光映照出他微锁的眉头和紧闭的嘴角。
这时,一个东厂番子跑来,报道:“大人,桑媚儿打开了宫门,还带了人质。”
“人质??”袁立虎和东方智明相互看了一眼。各自从腰间抽出兵器,策马走向宫门。
仙灵宫的宫门已不似往日那般气派,虽然石质的宫门并没那么容易被烧毁,但是已经被大火烧成黑色,连城墙上的旗子也都残缺不全了。
城墙上依然残留着火焰,宫门口处处可见方才战斗时候的尸体。
桑媚儿一脸寒霜地在教众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身后的侍卫押着邱长青和朱皓勋。
袁立虎一看见邱长青,便暗自感叹一声:“糟了,还真让你那乌鸦嘴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