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能应是。就在这时,宫里来人了,皇帝召见。秦瑜都沉默片刻,将长史叫出来:“你派人去找那个楼主的下落。”一定是那个什么楼主,当时就不该轻易放他离去,一定是他放出的消息!以为这样就能破坏我和小橙的婚事,好抢走小橙吗?休想!长史:“是。”秦瑜都:“婚礼继续准备,没人来就我们王府自己办。”又吩咐了几句,再次强调了别让西岸渝知道这些事情,才进宫去了。勤政殿秦怀荒将所有参奏的奏折扔给秦瑜都,“你自己看!”秦瑜都捡起一本,越看越生气,“他们怎么能这般诋毁小橙!就只是因为他的出身吗?这又不是他能决定的!”秦怀荒沉默的看了他片刻,“马上将时小橙送走,婚礼不要再办了。”秦瑜都:“不可能!”秦怀荒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淡淡道:“那个时小橙怎么说?他也坚持继续办婚礼吗?”秦瑜都:“小橙不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的。他只需要高高兴兴的和我成亲就好了。”秦怀荒:“……”他刚要说什么,总管进来道:“陛下,殿下,太后娘娘那边有请。”秦瑜都:“……我府里还有事,过几天再去看望母后,先走了。”然而他刚溜到门口,就顿住了。“过几天去看望哀家?”太后被人簇拥着,来到勤政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向秦瑜都。她保养得宜,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雍容华贵,虽然已经不复青春,但仍能看出年轻时是一位芳华绝代的美女。秦瑜都:“母后。”秦怀荒也走过来,微微将秦瑜都挡在身后,“母后怎么亲自过来了?儿臣正要带着瑜都过去您那呢。”太后看了秦怀荒一眼:“你就纵着他吧。”话落,走进了勤政殿后面的暖阁,在椅子上落座。秦怀荒和秦瑜都也各自落座。太后看向秦瑜都:“真是越发胡闹了。成婚这么大的事,一不告诉哀家,二不经过你皇兄的同意,三不通过宗人府,就这么自己办了?你眼中还有哀家和你皇兄吗?还有皇室宗亲吗?”秦瑜都:“只是成个亲而已,何须劳师动众?乾朝可就是因为这些繁文缛节灭亡的,我们东齐历来不重视这些。”太后放下茶盏:“胡言乱语!”秦瑜都缩了缩脖子,小心的看了看太后,又看向秦怀荒。秦怀荒刚要说什么,太后看了他一眼。秦怀荒:“……”太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秦瑜都:“瑜都,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时小橙吗?非他不娶吗?”秦瑜都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没错!”太后笑了,“好。”秦瑜都眼睛一亮。太后淡淡道:“哀家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娶时小橙,可以,但从此和我、你皇兄断绝关系,自宗室除名,贬为庶民,失去亲王爵位以及和这个爵位有关的一切——王府、权力、财富、属官、下人……从王府搬出去,一毫一厘王府的银钱财物都不许带,从此以后,你们两个比翼双飞,想去哪去哪。”秦瑜都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母后……”太后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第二,哀家为你从勋贵官宦之家选择正妃侧妃,你大婚照旧,但是那个时小橙,交给哀家。你选吧。”秦瑜都起身,求救般的看向秦怀荒。太后看向秦怀荒:“怀荒,你太纵容他了。才让他敢如此将我们母子和皇室的脸面踩在脚底下践踏。”太后又看向秦瑜都:“你是哀家的小儿子,哀家向来疼你多一些,却没成想将你纵成这样,这是哀家的过失。好了,快选吧。”从小到大,秦瑜都从未见过自己母后这般严厉的模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秦怀荒看他那被吓到的样子,对太后道:“母后,是那时小橙迷惑了瑜都,等他想清楚了就好了,我们给他点时间。”太后冷哼一声,“就给你五天时间,自己好生考虑清楚,到底要哪个。”秦瑜都一脸茫然的出了皇宫。秦怀荒看向太后,“母后,这样是不是……”太后垂眸把玩着佛珠,“你该早点告知哀家的,如今弄得满城风雨,哀家竟然才知晓。”秦怀荒:“母后之前在养病,儿臣不敢用这些事烦扰您。”太后蹙了蹙眉,身后的嬷嬷立刻上前帮她按揉太阳穴,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道:“你和瑜都是哀家的底线。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你们,让你们背上污名。现在不狠心,只会害了他。”“你放心。”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太了解瑜都了,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到时候选完王妃,大婚日期还是五月初六。谁想让哀家脸上不好看,哀家就让他没脸。”—西岸渝早上睡醒,懒洋洋的来到花厅用早餐,却见王府下人虽然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看他的眼光微妙的变了,瞬间明白了什么。啊这,我是不是该装病了?可不想陪着演被棒打鸳鸯的悲情戏码。于是,吃完饭,西岸渝便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丫鬟小厮们立刻要去找王府的良医,西岸渝却道:“不必,咳咳咳,我师父会医术,让他来为我看看就好了。”没一会儿,云临君过来,看了他一眼,坐在床边给他把脉。云临君:“……”房间中没其他人,西岸渝索性收回手,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师父,我发烧了。”话落,可怜兮兮的朝云临君笑笑:“师父,给我拿块冰镇西瓜吧,我没力气。”云临君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桌边,将桌子上盛着切好的西瓜的果盘端过来,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西岸渝坐起来,拿起一块,咔嚓咔嚓吃了两口,舒了口气。云临君:“又淘什么气?”西岸渝吃着瓜,好奇道:“师父,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云临君:“陆千映将你的出身宣扬出去了,太后和皇帝联合施压,给秦瑜都五天时间,让他在你和权势地位之间做选择。”西岸渝吐了一颗瓜子:“啊,进展这么快?那他选了没?”云临君:“那天出宫后,他自己去街上转了一下午,晚上回来就关在房间喝闷酒。醒酒后听闻你病了,来水榭转了一圈,没进来。在王府转了一圈又一圈,和大乖小乖待了半天,抱着大乖在水榭湖边站了一宿,现在又在房间喝闷酒呢。”西岸渝晃晃脚丫,啃了口瓜:“那估计还得等两天。”云临君:“。”太后给的五天之期过后的中午云临君来到水榭,给“一病不起”的西岸渝看病。西岸渝见到他,欢快的坐起来,下床走到桌边拿了冰好的西瓜过来,盘腿坐在床上,分给云临君一块,自己一块:“怎么样怎么样?他选完了没?”云临君接过瓜,看了西岸渝一眼,吃了一口,道:“进宫去了。”西岸渝:“快了快了~”第二天云临君:“昨晚在你门口站了一宿,今日一早皇帝和太后让人接他进宫,给他选妃去了。”西岸渝眼睛亮晶晶的,咔嚓咔嚓啃瓜。第三天云临君:“选完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大婚日期仍旧是五月初六。”西岸渝吃瓜:“狠还是太后娘娘狠。”咔嚓咔嚓,“可惜了,我还没见过选妃呢,不能去现场。”云临君:“……”第四天云临君:“秦瑜都和太后皇帝闹起来,不肯让太后接走你,以死相逼。”西岸渝:“哇~”云临君:“太后和皇帝承诺,不会伤害你,但必须让你和秦瑜都分开。准备将你接进冷宫关起来。但退了一步——”